崔瑾毁了容,瘸了腿,出外为官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大宋选官,除了才学,品相仪容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环。 不过崔瑾的头上却是顶着五品的官帽子的。 反正只要崔昂升官,崔瑾的荫官便会跟着升一级。 或者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崔昂对这个儿子心中有愧吧,所以崔家现在基本上有好事,都着落在崔瑾身上,老大是捞不着半分了。 当然,不出外为官,不代表着崔瑾便没有权力。 相反,作为他老子身为的幕僚官,崔瑾现在实际上担任着管勾机宜文字的职务,这一次甚至还担任着整个大军的后勤统筹工作。 这种事情,崔瑾已经做过一次了,倒也并不陌生。 当年崔昂主政河北的时候,与辽国作战之时,所有的后勤便是由崔瑾负责的。 才能,崔瑾并不缺。 只要东西充足,张诚并不担心崔瑾在这个上面出漏子。 两人简单地寒喧了几句之后,张诚又与另一个人拱了拱手,与前面两个比起来,最后这一人,虽然地位上差了许多,但也是崔昂绝对的心腹,张诚对这个人映象很深,脸上长有一撮毛,叫唐怒,是一个本事不差的将领。 “子明,听说你在回来的路上,还平息了一次兵乱,这事儿,也就你才行,能叫双方士卒都服气,都没得话说,你老叔我,就没这个本事!”一行人坐定,先开口的却是曲珍。 张诚微微欠身,微笑地看着曲珍,他知道,这位肯定还有话说,先扬后抑嘛! “不过手段略显酷烈了一些,一声令下,十好几个将士便人头落地。这些人其实可以戴罪立功的嘛!” 张诚淡淡地道:“如果是换在了别处,这事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只不过在这里,就不行了。那家茶棚,是我专门让人建在那里的,为的就是让来来往往的禁军士卒牢牢记着忠于国事,忠于王事。这一家子兄死弟继,是所有禁军都该仿效的榜样,这些人居然敢去调戏这家女子,那就是找死了。” “不知者不罪嘛!”唐怒在一边提了一句。 张诚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只能说他们命不好,不管知不知,我都要宰了他们给所有禁军士卒看,杀鸡儆猴也罢,平息本地士卒青壮怨气也罢,他们撞上了,那就是一个死字。” 崔瑾斜靠在椅子上,含笑看着张诚,却是没有参与曲珍与唐怒二人与张诚的争论。 看到三人争论得有些上火气了,崔昂这才拍了拍手,道:“一群大头兵,死了便死了,这一次陕西路上云集了几十万大军,大宋精锐,几乎半数在此了,这些个害群之马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