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王俊嘿嘿一笑:“我,你们就别管了,我一个人,说不定能跑得更快,逃得更远。今天晚上我便走,大家要是还念旧情,全在这林子里熬到天明,再带着这个家伙出去吧!” 说完这些,王俊走到马边,取了一皮囊水和一皮囊干粮,然后提着刀,背着弓箭,大步向着林子深处走去。 往前,便是绵延不绝的大山。 柳全义对于王俊的走脱,并不是太在意。 一个孤家寡人的将领,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而且这里可是河东,他要想抓得人,就没有抓不到的。 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现在唯一要紧的就是死死地封锁住陕西路方面去通道,免得万一这家伙侥天之幸跑脱了,到了张诚那里,引起张诚的警觉。 至于其它,还真是无所谓。 等到大功告成了还是没有抓到这家伙,便是放他一条生路又如何呢? 上天有好生之德! 阿弥托佛。 张兴乾这段日子瘦了一大圈,毕竟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连续跑了两趟陕西路。 信,已经送过去了。 正如司超所言,自己拿着罗相公的信送到了小张太尉的手中,并没有引起丝毫的怀疑。 而小张太尉也丝毫不出柳全义的预料,已经踏出了上当的第一步。 张诚无条件地相信罗颂。 而他也无法想象河东现在的情况竟然已经到了这一地步。 罗颂已成笼中鸟。 而他,可是大宋都堂相公啊! 张兴乾知道,当这封信由自己亲手送出去之后,自己便已经被牢牢地绑上了柳家的战车,再也无法脱身了。 而这艘大船一旦启动,便也绝无可能停下来,要么成功,要么毁灭。 而自己,只不过是船上一个不起眼的小铆钉而已。 他忧伤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司超已经答应释放自己的妻儿子,他现在不担心自己反水。 明天,便去将她们接回家来,好也罢,歹也罢,一家人聚在一起,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走进自家小院,门也懒得锁,就这样大开着,张兴乾直接就进了门,反脚将门掩上,然后就将自己扔在了椅子上。 屋子里头跟个冰窟窿似的, 他也压根儿就不想站起来生个火, 反正就是一个人,混过今天再说。 明天婆娘回来了,有了她,这个家,自然也就更像个家了。 迷迷糊糊地,张兴乾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张兴乾被冻醒了。 然而天气的冷却远不如心里的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