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痛打落水狗已经失去了兴趣。他们缓缓靠近襄阳城。 接下来,所有船上传来了无数人异口同声的吼叫: “乌江水师奉贵州路安抚使萧抚台之命,前来支援襄樊守军,襄樊的兄弟们,你们辛苦了!” “你们辛苦了!” 几百上千人的吼叫是那样的齐整,显然事前还经过了一些排练,但这一声辛苦了,却是让襄阳城中以及樊城之中所有的宋军们热泪盈眶。 一个多余的苦战,牺牲,绝望,挣扎,到了这一刻,却突然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我们不是孤军在奋斗, 我们还有志同道合者。 不少人甚至失声痛哭起来。 乌江水师,居然是乌江水师! 在前一时刻,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乌江水师。 他只是知道,乌江是贵州路上的一条大江。 襄阳危急,来援救的不是一衣带水的荆湖路水师,居然是远在千里之外,不知几多辛苦才辗转来到汉江的乌江水师。 萧诚,萧崇文,萧二郎,萧抚台! 就凭这一点,我吕文焕以后就认定你了。 “来人,集结部队,往援樊城!”江面是归自己了,吕文焕就再无半分犹豫:“向水面上的兄弟部队发信号,请求他们支援,载我部过江,反攻,反攻!” 大规模地反攻,光靠一条浮桥投送部队自然太慢,浮桥,战船同时发力,好解除樊城现在的危机。 江面之上欢声雷动,正在围攻樊城的曲珍所部,自然是也发现了这样的变故。 刚刚还昂扬的士气,瞬间便落到了谷底。 审时度势,曲珍恨恨地下达了撤军的命令,一块已经含到嘴里的肥肉,他不得不放弃。 “吕文焕多谢将军千里来来援,不知将军高姓大名?”襄阳水门之内,吕文焕向着龙行虎步走下船来的江雄一揖到地:“襄樊数万军民,同感高义。” “吕将军过谦了!”江雄恭敬地还礼:“将军孤军守襄阳,替我大宋守住了门户,襄阳若失,江汉不保,整个南方何存?萧抚台让我一定要代他向您表达敬意。” “想不到,第一个来援的居然是贵州路萧抚台?”吕文焕感叹道。 “萧抚台如今人已经到了荆湖路江陵府。”江雄道:“这一次来援襄阳的,可不仅仅是我们水师百余艘战船以及数千将士,还有天武军以及天狼军,此刻,他们应当已经与辽人接战了!水陆两路,同时来援,吕将军还请尽管放心,这只不过是第一批而已,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援军抵达这里的!” “那自然是好!”听到这些,吕文焕也是轻松起来:“还未请教将军高姓大名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