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雄!乌江水师统制!” “江统制?”吕文焕不由自主地在江这个姓上稍稍地拖了一下。 江雄大笑道:“吕将军不必猜了,江雄的确是荆湖路江氏一族,不过呢,早就算破家而出了吧。现在的荆湖路江家,让人看不上眼。这一次他们在我家抚台的逼迫之下,才出动了几十艘马船替我们运送步卒和粮草,离襄阳还远着呢,便将我们的人卸下来转头跑了,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江雄可以自己骂江家,吕文焕当然不能跟着骂,反而是笑道:“这个时候,能来已经是很不错了。江统制,请,吕某已经让人准备了饭食,好好犒营一下远方来的兄弟们。就是不知您所说的王柱将军,范一飞将军什么时候能来啊?” “应当快了!”江雄微笑着道。 鹿山门,孙朴咬牙切齿地看着倒卷而回来的仆从军。 这一下子好了,即便是他痛下杀手,也无法制止这股溃退下来的浪潮。 他与王柱的天狼军厮杀正酣。 直到与天狼军正式交手,孙朴才明白为什么那些仆从军输得这样快,即便是他亲自指挥的属珊军,也不过是堪堪与对手打个平手而已。 但他还有仆从军。 在他的命令之下,仆从军重新整队,绕路侧击天狼军腰肋部。 有自己拖着天狼军的主要精力,仆从军再不济,这样的便宜也应当好捡吧? 但孙朴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一支战斗力不在天狼军之下的敌人在十里之外窥伺。 天武军攻击的目标,还是这支倒霉的仆从军。 然后,这支投降了辽国人的原大宋禁军,在一天之内,第二次被击溃了。 与第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人跟他们打掩护让他们有喘息之机了。 天武军痛打落水狗,而且有计划有组织地把他们往天狼军与属珊军交战的战场之上驱赶。 老掉牙的战术,倒卷珠帘。 但越是朴实的战术,在这个时候,便越是起作用。 孙朴的属珊军也终于扛不住了。 他们自己的阵脚,先是被仆从军一冲,然后被天武军再一冲,最终被天狼军倒卷而来,坚持了一柱香功夫之后,也终于崩溃了。 立重新整编之后还没有吃过败仗的属珊军,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撵着屁股打的滋味。 好在敌人追了十来里之后便停下了追赶的脚步,这让孙朴终于喘了一口气,又羞又恼地重新收拢军队。 他根本就懒得现会仆从军伤亡了多少,他只是心疼自己的麾下在这一战之中,竟然少了一千余人,失踪的居然有营将级别的将领。 这一下子回去,只怕是要被大统领痛骂得狗血淋头了。 回望鹿山门方向,孙朴的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