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连最基本的防护也没有做。 这对于女真骑兵来说,跟把脖子伸到他们的刀下没有多大的区别。 当如雷的战马蹄声隆隆响起的时候, 当呐喊之声声震九宵的时候, 耶律喜还以为是城内的耶律洪真要作垂死挣扎,反而是兴高彩烈的披挂出了营房,要亲自去活捉了自己这位大名鼎鼎的皇叔。 只是当他发现喊杀声来自东方,而且是在自家大营的后方的时候,才有些变了颜色。 三千女真兵,如同三千野兽冲进了羊羔群中,肆意地收割着一条条的性命。 但凡死在他们手下的士兵,很少有尸骨完整的。 被一刀子削了脑壳或者插进胸腹死得干脆的人,还算是幸运的了,最可怜的便是那些挨了一棒子,身上骨头都碎了,但人却一时不得死,像一条虫子一样软趴趴地躺在那里嘶嚎的士兵,让人简直不忍目睹。 而这,只是开始而已。 因为战事一起,在南方某个营区之内,几个将领偷摸地带领着自己的士兵,已经向着远方逃遁而去了。 似乎他们很早就知道了某些信息,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现在可以毫无压力地扬长而去。 没走多远,便有人等候在了那里, 而那个人,正是耶律斛。 本来一无所有的耶律斛,转眼之间,手下便又有了好几千的骑兵。 女真骑兵彻底踏碎了东城的步卒大营,把无数的步卒撵成了满地的兔子之后,耶律喜终于集结起了一支万余人的骑兵大队。 虽然已经损失很大了,但他到此刻仍然信心十足, 东城虽破,但北城和南城方向,他仍然还有数万骑兵,只要这两支兵马合拢过来,胜利仍然是自己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南城的骑兵现在已经不复存在,而北城,此刻正遭遇着他们人生之中最为惨痛的一次打击。 铁甲罩身,面甲覆脸,连马匹都披着皮甲的属珊军重骑兵,仅仅就是一个冲锋,便横推了整个北大营。 北大营溃散的军队尖叫着,哭泣着,便像是一群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一样,向着西城方向逃来。 因为他们知道,西城方向还有耶律喜的中军大营,那是装备最好的部队,逃到了那里,或者能有一条生路。 漫山遍野的逃兵,被一座黑山一般压过来的重骑兵赶向了西城耶律喜的中军大营。 而在另一个方向之上,完颜银术可的三千轻骑兵也正驱赶着无数的步卒往西城方向逃。 太阳猛地从雾蔼之中跳了出来,似乎是在瞬息之间,天地之间的雾气便被一扫而空,蓝天白云重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