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开始,大宋的水师便对齐国的海疆进行了无休止的骚扰与打击,但一般情况之下,他们只是烧杀抢掠一番之后便扬长而去,很少上岸攻打城市,但这一次,自己似乎成了被他们选中的人。 没有援军,整个大齐成建制的军队,都被齐王一股脑儿地给调走了,留给他的,便只是一些地方团练,现在外面跑得跟兔子似的,就是他们了。 别说甲胄了,他们连像样的兵器都凑不齐,让他们去与这些大宋的正规军队战斗,委实是逼着母猪上树。 “县尊,关城门,关城门啊!”旁边的主薄看着呆若木鸡的县令似乎失了魂儿,急得跳脚大叫。 “关上了城门,就挡得住敌人吗?”田逢春唉叹一声:“你瞅瞅咱们这破城墙不过丈许高,你再看看,那边城墙是不是有几个破洞?砌墙的砖,是被你派人弄去修自家的房子了吧,还有那个薄薄的城门,只怕你一脚也能踹开,拦得住敌人?” 主薄呆若木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后悔不该挖墙角! 城门大开,城上还站着几个穿着官袍的家伙镇定自若地打量着他们,倒是让下边的宋军领头的一个校尉有些发懵,难道不应该跑吗?就算不跑,难道不应该放几箭吗?这样自己就可以指挥手下一涌而上攻城拔寨了啊! 现在这样算是怎么一回事? 不抵抗, 不逃跑, 抑或是在学孔明爷爷,玩一个空城计? 滚你妈娘的蛋,老子可不是司马白脸儿! 校尉举刀向前,一声怒吼:“全体都有,进城!” 上千宋军,一涌而入,进入到了登州城。 田逢春当了俘虏。 不过没有他预想中的折辱,宋军带着他回到了县衙,让他惊讶的是,宋军虽然控制了县衙和县城里所有的重要场所,但纪律却是极好,完全可以称得上一句秋毫未犯。 一名统制官走了进来,上上下下地盯着田逢春看了半晌,直看得田逢春心里直发毛。 本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宋军又给了他生的希望, 人一旦有了生的希望,真想去死的,还是很少的。 “想活不?”统制官问道。 这有啥可想的,自然是想活,田逢春和屋里另几个吏员都是连连点头。 “戴罪立功,就可以活,要是事情做得好,这个官儿也可能继续当下去。”统制拿刀鞘敲着桌子,大声道。 “不知道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一定尽心竭力。只是这位将军,我们登州眼下的确是拿不出粮饷,也没有什么余钱了,齐王,不不不,刘贼把我们这里搜刮得天都凭空地高了三尺啊!”田逢春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艰难地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