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长矛捅进了江小五的腹部,小五两手死死地握着矛杆,鲜血便从双手之中流将出来,被雨水一冲,又瞬间无影无踪。 “小五!”江勇大吼着左手举起了弩弓,哧的一声响,对面那个辽军仰天便倒,这一箭距离太近,江勇几乎是顶着对方的脑门射了进去。 甬道因为上头太窄的缘故,雨比外头小得多,堵在甬道口的江能,看到甬道里,此时挤了起码上百个辽军。 身后的卢林一边用力地吹响了哨子,一边向前冲了过来,与江勇一起,将通道几乎堵得死死的。 身后传来了卟嗵卟嗵的声音,那是战友们在向着这里增援而来。 “杀敌啊!”江勇抛下了弩弓,两手握刀,用力劈下。 张任在擦着刀,这样的天气,一天不擦刀,他的斩马刀就上长一层黄锈。吴征建议他保留刃口上的一些黄锈,这样的刀砍了人,即便那人不死,回头也活不长。 不过张任呸了他一口,被自己砍了一刀还能活? 当真是多此一举。 雨下得真大,这样潮湿的天气,对他这个扬州人来说,还真算不得什么,从小就习惯了,不过任忠就痛苦得很。 外头传来了脚踩雨水的嗵嗵声,接着一个斥候一头撞了进来,“第七甬道,发生战斗,起码有上百个辽军!” 张任与吴征同时跳了起来。 “轮到我了!”吴征瞅着张任。 “换一下,你下一个出击!”他伸了伸懒腰,“再不动一动,骨头又生锈了!” 看着张任提刀走了出去,吴征只好悲愤地坐了下来,谁让人家是指挥使呢? 你骨头要生锈了,我已经生锈了好不好? 但是他们这里是整支部队的中枢,必须要留一个人在这里保持整支部队的运转,张任走了,他就必须呆在这里。 那些甬道,便是害人的陷阱。 只消敌人被堵在这个甬道之中,那基本上就是末日来临。 看起来两边什么都没有的甬道,其实是有暗门的。 几个暗门一开,宋军便能从各个不同的方向涌进来,以优势兵力在这些甬道之中对敌人群起而攻。 在整个战场之上,敌人是比我要多得多,但我只消保证在局部的每一次战斗之中,我的人比你多就行了。 这样的战斗一次两次或者算不了什么,但如果是几十次上百次呢? 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打仗终究不同于打架。 十个人干一个人,可以完虐对手,一百个人干十个人,人多的一方,估计就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区胜,一千个人干一百个人,估计仍然会获胜,但胜利必然不会太容易,如果是一万个人对上一千个人,胜负就难料了。人数再往上走,就更难说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