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间隙,张辽向他打听了安置在西河郡的匈奴人生活状况。 天子安排匈奴人随军为向导,张辽心存疑虑,迫切的想知道这些匈奴人是否可信,又有多可信。 虽说当年随丁原作战的时间不长,但他对匈奴人的禀性还是了解的。和他们讲信义,无异于与虎谋皮。只要形势不利,他们随时可能转换阵营,成为敌人。 至于家人,不能说一点作用没有,但肯定没有中原人那么重视。 张辽很担心天子太年轻,以己度人,把匈奴人想得太好了。 说起在西河的生活,李药师来了精神,眉飞色舞。 他的同伴也是如此,一边说一边笑。有人甚至想着五年后迁入内郡的美好前景,乐得像个傻子。 “将军,内郡富庶吗?”有人问张辽。 张辽不知道怎么回答。 比起边郡,内郡肯定要富庶得多,耕地多,水土好,即使是匈奴人、鲜卑人当作宝地的河南地,放在中原也毫不出色。 只是一想到内郡的连年战乱,他又实在夸不起来。 相比之下,反倒是边郡祥和一些。 虽说年年有战乱,匈奴人、鲜卑人也时常来打劫,但匈奴人、鲜卑人也不轻易杀人,如果能够掳为奴户,他们还是更愿意抢劫。 对这一带的百姓来说,无非是经常换个交税的对象,交得更多一些而已。 比起中原动辄屠城的杀戮,似乎也没坏到哪儿去。 “中原很富,但现在不太平。”张辽含糊其辞的说道。 “知道,知道。”一个匈奴骑士连声说道。 “知道?”张辽诧异地看着匈奴骑士。“你怎么知道?” “在我家附近驻扎的骑士说了,最近中原也不太平,先是黄巾之乱,后有两宫之变,再后来董卓乱政,没过几天安生日子。”李药师接过了话题,侃侃而谈。“所以天子发宏愿,要以并凉为根基,荡平天下,重建太平。” “是么?”张辽沉吟了片刻,心情莫名的激动起来。 类似的话,他也听过一些传言,却不怎么相信。 没想到匈奴人也知道,看来这不是什么秘密,应该是确有其事。 仔细想想,这也符合现状。天子麾下将士大多是凉州人,如今身在并州,将来肯定会招募更多的并州人从军。 张辽心里有了主意。 晚上宿营时,张辽将打听来的消息向吕布做了汇报。 吕布听完之后“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魏续笑道:“文远,努力啊。真要是如此,将来文远必是方面之将,或许能完成祖先未竟的心愿,建一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