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礼物……” “公职人员非必要不得随意出市、出省、出国,”马再甫扯动嘴角,“还是俞记的人生经历更有趣些——”他靠近桌子,“我也十分好奇你的看法,比如,宗教。” 他的目光瞥向大屏上的“上帝之手”。他们所坐的地方是最佳视角,能够将整块大屏与整条马路横收眼底。 俞霞轻轻地笑起来,摇头晃脑,“恩格斯说过,任何宗教教义都不足以支持一个遥遥欲坠的社会。进化,势不可挡,只不过用在不同的人手里会得到不同的结局。关键不在于阻挡进化,而在于——谁来开启进化。” 马再甫倚着靠背,一双锐利的鹰眼审视着女人:“他们当年也是这样说服的你么?” 俞霞的目光定在咖啡杯上,摩挲了两下杯壁。“您知道的——许多事情,都是没有办法的……” 马再甫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不寻常,但是这时俞霞再度将主动权夺回了自己的手中:“不过重要的是结果,您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她的视线扫向他受伤过的腿部。 俞霞的话勾起了他太多的痛苦,不过马再甫向来不是会任由别人戳脊梁骨的人:“你们的人不也两战两败,现在还在贾彪的审讯室里?” “那是因为他们有‘钥匙’——” 马再甫想起阳台的那双绿眼睛,心中生腾起隐隐的确定。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疑惑着:“哦?” 俞霞侧过头,直直地望向简韶牵着的小男孩。马再甫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那是谁?” “进化的‘钥匙’——”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简祈突然拉住简韶的手,朝着人群相反的方向快步走离。 俞霞跳起来扭转丝巾上的宝石别针,马再甫注意到那居然是一枚微型摄像机。记者的职业敏感让俞霞眼疾手快地对准简祈,伴随着人群的惊呼,马再甫突然看到十字路口的天桥之上,一名瘦弱的青年翻过了白色护栏,赫然立在了天桥的外缘。 “有人要跳楼!”人来人往的天桥一下子散没了人影,不敢靠近,又不愿离去,堵在楼梯口,人人举着手机。 “小伙子,你是失业了还是失恋了?”几个好心的大娘在一旁劝导他,见他装束怪异,不免以为他精神有问题。 这个年轻人确实和别人不太一样,面黄肌瘦,戴着笨重的火车头帽子,背着雷锋包,活像从六十年代的挂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装个蛋的装,是不是不敢跳啊?”一名初中男生嬉笑着大喊。 青年侧脸,高高地睨了他一眼。他没有恋战,也不受任何挑衅的影响,径直从雷锋包里掏出两个布卷,在高空里一抖,白布迎风飘扬,像炽白的旗帜。 所有人都被他这一连环的动作惊呆了。 他微微弯腰,底下的人吓得一阵惊呼,以为他要掉下来了。车辆也全都不敢动,生怕担上什么麻烦。 青年“刷”地将布卷竖挂在天桥之上。冷风拍在白布上,发出鼓鼓的声音,上面是鲜红的大字: “释放被捕学者,停止清污运动。” 马再甫掏出手机,拍下了青年的面部信息。在看到标语的一刻,他便明白了这一切是有心人做的局,就是特意选在司海齐回来的这天放的雷。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贾彪申请的根本不是逮捕令,并且有问题的学者此刻甚至还没有抵达部门办公室。 等到司海齐一下飞机,等待他的就会是两份简报。一份是戴行沛的研究室在纪检委的支持下紧锣密鼓赶制出来的清君侧十宗罪,矛头直指隋正勋的笔杆子梁桐乡,包括但不限于:通美、受贿、怠政等等,甚至在生活会上公开发言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