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妹,我们该回去了。”师姐柔声道。 另一位师姐从马厩牵来三匹宝骏。 祝葳蕤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接过其中一匹的缰绳,挽在手上,惋惜道:“雪停得太快了,都没能和裴姐姐多说上几句话。” 师姐笑着拆穿她道:“人家本来也没打算和你多说啊。” 祝葳蕤哼了一声,道:“她肯定是今日有要事办,才没空多说的。” “好好,师妹说得都对。” 祝葳蕤又哼哼一声,翻身上马,道:“走,两位师姐,回家咯。” *** 潼关。 城门口一切如常,商人百姓往来络绎,马蹄嘚嘚,驼铃清脆。 帐外有人脚步急切:“启禀将军,边关急报——” 潼关守将立刻从案前站起,道:“快请进来。” 进来的却不是穿着兵服的斥候,而是一位白衣少女,她约莫十七八岁,面容秀美出尘。 守将狐疑:“不知这位姑娘是……” 少女从腰间摸出身份令牌,给他看过后,又递上一封信。 一炷香后。 少女走出了军帐,和一同前来的五人再次匆匆而去。 军营里几个兵士解了马缰,背负主将令旗,分散朝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打马疾驰。 “关城门——” “将军有令,快关城门——” 城门缓缓关闭,里里外外戒备得铁桶一般,严阵以待。 一个时辰后,远处的平原忽然出现了黑压压的敌军。 “呜——”长号仰天。 攻城的雄浑号角声响起在平原上。 *** 京城。 “陛下,边关八百里加急。” 深夜,女帝被叫醒,长发未束,披着明黄的外袍来到了勤政殿。 送信的斥候已经体力不支晕倒被抬下去休息了,女帝在灯下展开边关守将送来的折子,下一刻将案上的笔墨都扫在地上。 “拓跋文琢好大的胆子!” 随侍的太监扑通跪下来。 “传我口谕,宣镇远侯、右都督进宫。”女帝道,“把舆图拿来。” 两匹健马夜深驰出宫门。 陆如琢和镇远侯刚好在宣德门遇见,两人交汇了一个眼神。 定是边关出事了。 “拓跋文琢前脚送来一个质子,后脚便率兵攻打,依臣看,必是蓄谋已久,有备而来。”镇远侯站在殿内,看着上方的皇帝。 女帝按了按额头。 陆如琢关切道:“陛下可是又犯了头疾?” “无妨。”女帝道,“你有什么就说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