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如琢笑笑,取下马鞍旁的水壶,喝了口水,递给裴玉。 裴玉自己也有水壶,但还是接了陆如琢的喝了。 如此一直到下个落脚的地方,陆如琢的水壶空了,裴玉的水壶还原封不动。此处为后话,暂且不提。 裴玉想不通,但也无法。世间不公事太多,她管不过来,只能凭缘分,下次遇到那个蒙面男人决计不让他再逃掉。 两人中途在路边茶摊歇脚。 上茶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手脚麻利,模样水灵,裴玉盯着她的脸瞧。 女孩放下茶碗,裴玉出手如电一把扣住对方手腕,女孩痛得叫了一声,烧水的中年男子立刻冲上前将女儿抢过来护在身后,怒道:“客官要做什么?” 她若不是个年轻女子,恐怕要被当成登徒子。 裴玉双目湛湛,诚恳道:“我看她长得像我一个失散多年的妹妹,一时失了分寸,抱歉。” 陆如琢脸藏在茶碗后,弯了弯眼睛。 拒绝了裴玉赔礼的碎银,她爹爹带着女儿走了,果碟都是他亲自端来,放下时还警惕地看裴玉。 待他走后,裴玉气道:“他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还能轻薄他?” 陆如琢只顾着笑。 “师父——”裴玉趴在桌子上撒娇。 陆如琢不笑了,看了她明媚容颜一会儿,浅声道:“知道你小心谨慎,但也不能随便抓人手啊。” “我又看不出她是不是杀手,只能先出手试探。” “哪来那么多杀手,我脑门上难道写了十万两银票几个大字?” 裴玉说不过她,闭上嘴气鼓鼓。 陆如琢伸手,两指捏住她柔软的上下唇。 裴玉瞬间瞪大了眼睛,像一只仓皇的兔子。 裴玉心慌得马上坐起来,磕磕绊绊:“师、师父。” “徒、徒儿。”陆如琢言笑晏晏,学她说话。 裴玉涨红了脸。 在灶台后的中年男子注意力一直在这边,见状大惊拉了拉女儿的衣摆,千叮万嘱她千万不要过去。 这两个人绝对有那种癖好! 天爷啊,青天白日的开个茶摊,怎么就叫他遇见这样的事了。 裴玉结了账,到树下牵马,和陆如琢道:“师父,你有没有觉得老板特别不欢迎我们?” 陆如琢回头看了一眼。 “是吗?可能吧。” “师父,你心情好像很好?” “确实不错。” “为什么啊?”裴玉解开绕着树的缰绳,牵着两匹马过来。 “因为天气很好。”陆如琢嘴角笑意浅浅,接过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