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侯扶起来。 楚涟公主道:“镇远侯无须多礼,本宫的意思是怀疑侯爷旧伤复发,待会本宫会派两位御医去侯府看诊。” 镇远侯道:“多谢殿下厚爱。” “侯爷身体抱恙,坐着上朝罢。” “臣遵旨。” 下朝之后,百官又依次退出大殿。 经过轩辕台,向午门走去。 武将这边明显热闹些,陛下行伍出身,历来待他们好。但帝姬自小长在深宫,如今边境又安稳,怎么看他们还真不好说。现下朝中一番慰问,不仅安了镇远侯的心,也暖了列位武将的心。 “喻同知,你今日怎的这么安静?”一名武将问道。 中军都督府的喻同知将视线从镇远侯身上收回来,笑了下,道:“你们都在说,我便听着了。” 那名武将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道:“陆如琢不在,你在都督府的日子可是美哉。” 中军都督府左都督空缺,右都督陆如琢独掌大权,从一品的喻同知在她手下可谓处处受制。 喻同知向来沉稳的脸上也不由泄露出一丝快意。 再给他一段时间,他就能把陆如琢的亲信全部换掉!以后的都督府将是他的天下! 但他没说什么,宫中有锦衣卫的眼线。 正午门外,列位大人拱手作别,前往各自的官署。 忽然,一声惊呼声响起,引起骚动。 “侯爷——” 女帝主政后,当朝的侯爷只有一位,就是镇远侯。 镇远侯登上车辕后,不知怎的天旋地转,径直向前栽倒。 好在车旁有他的属将,及时将镇远侯拉了一把,接在怀里。 “侯爷!侯爷!” 镇远侯嘴唇乌白,人事不省。 午门前一阵兵荒马乱,将镇远侯塞进马车,一路疾驰回侯府。 接着太医院的医正快马出宫。 不到半日,镇远侯旧伤复发、来势汹汹的消息传遍朝野,人心各异。 一时之间,探病镇远侯的帖子雪片般递来,塞得案前堆不下。 镇远侯府世子以父亲重病需要静养为由暂时谢绝拜访。 坊间传言四起。 据说镇远侯对女帝情根深种,女帝病重不起,镇远侯跟着旧疾复发,这是要随她一起去了。可歌可泣,真挚感人。 这些年沉寂许久的流言重新浮出水面。 当今帝姬的生身父亲会不会就是…… 皇宫。 宫灯一盏一盏点亮,映得皇城像座不夜城。 楚涟公主大步流星走进灯火通明的女帝寝宫,女帝一身明黄寝衣,面色苍白,正靠在软枕里,让宫女扶着喂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