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走廊,李莲花脚下一顿,转身上下看他两眼。 “怎么,我去哪儿还得先问过你的意见?” “我又不是你四顾门的人,李门主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李相夷碰了一鼻子灰,对着这么个人又实在提不起什么火气,有些无奈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莲花推门进了厨房,斜他一眼道,“我呢,是去看一个朋友。” 李相夷没再追问,反正在解毒之前,李莲花走到哪里,他都会跟着。 他跟着李莲花一道进了厨房,抬手指着楼上晒太阳的角丽谯问。 “你就这么放心风明萧待在楼上,不怕角丽谯做点什么?” 李莲花敛袖翻看了一下刘如京买回来的菜,这是个懂生活的,比金鸳盟的人靠谱多了。 没有发黄卷边的烂菜叶,也不蔫吧。 他将两把芹菜放在一边的篮子,转手塞到李相夷怀里。 “我说李门主,人不可貌相的理你都不知道吗。” “你呢,别操心这么多,角丽谯真想找他麻烦,倒霉的是她自己。” 李相夷无奈的提着菜篮出去,拎了正凳子坐下摘菜。 他不是头一回被李莲花使唤了,在这忘川酒馆,金鸳盟盟主得干活,四顾门门主也得干活。 这不,李莲花张口就在里头喊了一声老笛,拎了一筐白菜让他摘。 他把那篮子往李相夷边上一垛,笛飞声自己拎着凳子就过来了。 两人坐在一块,互看了一眼,埋头干活,谁也不嫌弃谁。 李莲花也自己提溜了一张凳子过来,坐在他二人边上。 袖子挽到手肘,握着一把菜刀削萝卜皮。这活儿精巧些,他不敢交给这两个武夫,怕给他这萝卜削得只剩芯子。 刘如京在里头处理那两条鱼,他家以前住江边,对这些东西熟络得很。 无颜则提着刀在一边劈柴,他来了以后,这些活笛飞声就都交给他了。 总之,除了老弱病残,这一院子人没一个闲着的。 郭正山年纪大了,算老。 角丽谯是女子,又被李相夷封了功力,勉强算弱流。 病自然是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云彼丘,这残嘛…… 正是楼上刚扎完针那位,不过很快就不残了。 其实不尽然,毕竟老的那个虽然不在厨房,也在干活。 院中的郭正山坐在火堆前,架在空中的吊锅里放了一个黄铜色的炉子,时不时看一眼成色。 李莲花觉得,他这不像在熬药,像在炼丹。 又想起来他是半个明镜台的传人,三十年前的明镜台的确被人传得神乎其神,炼丹修行传闻的也不是没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