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又有什么用,儿女都是债。便是你今日活活在这哭死,来日她又未必会心疼你。”贾母口中说着,无奈地捶着自己手中的紫檀寿星献宝拐杖。 “如今便是我,舍去这张老脸,也没有办法请得万岁爷回心转意。”贾母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元春的事情,看着简单,实际上却是皇家的警告。 也是因此元春的婚事没有回圜余地,若是真的去闹,后边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大事来。 “往好处想,元儿在宫中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如今出来了,也算是苦尽甘来。 虽说官职低一些,但毕竟是正经的科举出身,家中也算得上是清流门户,如此看来也不算是辱没了元儿。” 贾母的话很明白,以元春现在的身份,能够嫁给对方已然是不错了。 今日自从知晓元春被指婚,王夫人便闹到了现在,一两个时辰过去,便是贾母身体再好,也不禁被她闹得头昏脑涨。 她无奈地挥了挥手说道:“去吧,都回去吧,这件事情已然如此了。” 眼见着自己的哭毫无用,王夫人只得在凤姐的搀扶下站起身,向外走去。 出了荣禧堂,王夫人站定脚步,转头死死地盯住荣禧堂方向。 第63章 荣禧堂后院此时静悄悄地,前面的喧闹似乎被阻隔在一门之外。 一卷珠帘内侧,一名十七八的少女侧坐炕边,一枚黑子在指尖翻飞。 她眉目并不算绝色,却比寻常女子多了份温柔可亲,偏偏此时双目低垂,面无表情地让人有几分不安。 “姑娘还坐着呢?”司棋从外面跑进来,用帕子给自己扇风,随口问一直守在外间的绣橘。 绣橘见是她,连忙点头,小心的指了指里面,有些担心的说道:“已经出神一早上了,最近姑娘这是怎么了……” 听了绣橘这话,司棋咬咬下唇,就想往里边进,不承想被对方一把拦住。 “好姐姐,姑娘说了,不许人扰了她。”绣橘怯生生地说道,若是往日还好说。这些天,二姑娘看着有些奇怪,不知为何,她竟然是不敢有半分违背。 绣橘的话让司棋也是有些踟蹰起来,她伸头瞧了瞧,里边眼见着迎春仍旧是低头沉思,垂眸不语。 “这可怎么说的,前些日子护国寺回来就不对劲儿,后来好不容易好些了,三姑娘来求着下了盘棋便又这样了。”司棋是个急性子,眼见着迎春如此忍不住跺脚叹气。 本来二姑娘便不喜欢说话,可如今竟是越发地,奔着四姑娘的模样去了。 司棋心头琢磨,透过珠帘打量着自家主子。不过好在就算姑娘再有变化,也不过是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接近,倒少了那等不着三两的上前撕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