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胸型,“哪有啊,我还要感谢你们这群妈妈友不排斥我这个离异女呢。” “哎,你还记得我们那时总从麻布喝到六本木吗?” 天星点了支烟,赵霜从怀孕后就戒掉了的,今日不知为何,也要了一支,天星还跟以前一样叼着烟给她点烟,打火机一按,仿佛也按下了青春的开关,两个人都笑了。 天星说:“我现在胃不好,兴许就是那时喝坏掉的。” “老席,你真是个狠人,凌晨四点回家,七点能化好妆去陪纪遥上课,你那时候一见到他头发丝都能发光,男才女貌啊,我看着都眼酸,大家以为你俩就能终成眷属了,谁知道他前脚回美国,你后脚去当女公关——!” 天星笑不出来了,香烟举在唇边,竟然许久忘记吸。 纪遥在东京交换的那一年,是楚天星一生最快乐的日子。可是也都过去了。 天星说:“我觉悟高,看透了一晚陪一个不如陪一群合算——哎,你今天怎么总提他?” 赵霜替她弹掉了烟灰,终于把憋了一周的消息放给了天星:“纪遥老婆怀孕了。” 其实这关天星什么事呢?可赵霜这个人就是爱看热闹,她不信楚天星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忍住不犯贱。 天星满不在乎地说:“哦,到了偷吃的时候了。” 赵霜说:“人家纪遥是正经人,老何他们圈子里出名的不近女色,估计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脑子没长裤裆里的男人。” 听到旧情人婚姻美满,着实很难让人不胃痛,可是楚天星这会儿已经戴上面具了,“阿遥啊……”她曼声唤他旧称呼,仿佛人就在眼前,转瞬又戳了一把赵霜的额头,“你看不起我是么?好马不吃回头草,我都没联系过他。” “你放屁吧,还想瞒我,小徐的大老板就是他,曲江的设计师难道只剩你前男友了吗?你没动过歪心思,鬼都不信。” 这个问题,楚天星自己也无解。湖湾那块地,原本是要开民宿的,纪光华给她介绍了点人脉关系,经过楚天星一通操作,老板换了人,天星原本只想炒地皮,帮人家把钱洗干净,并不打算在曲江定下来,后来不知自己荷尔蒙哪里出了差错,临时起意要开店。 天星说:“我那是投桃报李,我开店,人家爸爸帮了我许多。” “啊哟,你在感情上比我清醒,可是清醒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多幸福。” 话音刚落,老何来电查岗,赵霜翻了个白眼直接叫天星接了电话,可是天星这种刚离异的女人的话显然没有多少可信度,没多久直接现身把赵霜接走了。 天星落了单,还好过条马路就是自己家小区了,然而山不转水转,她又见到了那个遛狗的男人。 缘分那么奇妙,想忘的人忘不掉,不想见的人一定会遇到。 纪遥牵着狗和自己老婆从她身后走过去,那女人口齿清晰,他们经过时天星听到她在说临市的贪腐案。 她停住脚,看他回望自己,他短暂微笑,同她点头,然后继续往前走,那么短暂,都没叫他老婆发现他为另一个女人回过头。 有那么一瞬间,她幻想自己追上去,推开那个女人,然后同他激吻,她要把这阴差阳错的岁岁年年都在唇齿间碾碎掉,叫他尝一尝自己的疯狂有多苦涩。 可是天星只是甩了甩头发,迎着风过了马路,这阵忽然升起的妖风叫她不得不抓紧自己的裙角,她走在树影下,冷静想了想,今天是席惠安的五七。 死人过了今日要去投胎,席惠安算是解脱了,天星对着空气骂道:“快滚吧,妈妈,祝你下辈子也搞上自己亲哥哥。”她咬着牙,“操你妈,楚天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