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ll?We?Talk?Ⅱ “那你妈妈呢?也是个安静的女孩吗?” “不是。”林棠长叹出一口气,像是吐出来一口烟一样,存想了一会儿,“至少很早很早之前,她不是那样的。” “她从小生活在港城,仔细想想见过我母亲小时候样子的,后来还跟着她来内地现在还在世的也就吴妈一个了。 吴妈说她从小爱滑雪,第一年去瑞士滑雪就摔骨折了,疼得直哭。外公以为她一定会放弃,结果第二年她直接带着骨科医生一起去了。在我想象之中,她曾经一定是个极开朗的人。” “想象?” 贾妩玉十分不解,有人是靠想象琢磨自己的妈妈的吗? “是的,想象。外公说自己的根在内地,内地高考恢复那一年,他仿佛嗅到了回去的时机。本想回去扶持自己真正的家乡成长起来,却没想到建设蓝图都还未规划好,自己唯一的女儿却榜下捉人,看上了那年的高考县状元,也就是我的父亲。 那时的外公存了一点小心思,觉得我父亲学的化学,这绝对是一个可以在未来大展宏图的专业,对他,对以后的规划都有帮助。哪怕当时的父亲是个八百孤寒的文弱书生,哪怕他甚至知道父亲有过一段极其难堪,断得十分不体面的过去,但还是接受了他的这个女婿。” “后来呢?那个女的找上门了?” “没有。我倒是希望父亲的过去能找上门,让我家所有事情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摊在我母亲面前。当时的外公采取了监视父亲的‘政策’,我父亲的每一通电话,每一封书信都要经外公的手检查一遍,只要我外公还活着,我父亲就永远在外公的监视之下。于是,母亲开始逐渐不明白,曾经风光无限,云蒸霞蔚的高考状元,怎么跟她在一起后反而变得暮气沉沉的。我也开始怀疑,母亲是不是真的如吴妈所说的那样,曾经也是个会痛快笑,痛快哭的女人。 他俩之间的第一次大爆发,是在我外公去世后的那一年。我怀疑那时的父亲早就已经开始腐烂,我母亲把化工厂污水胡乱排放导致18人死亡的报纸扔在了父亲脸上,不爱她也好,怀恨她的父亲也好,怎么可以拿活生生的人命开玩笑。我父亲则是笑着说这是‘代价’。” “那你呢?你有没有勇敢地站在你妈妈这边?” “勇敢?我至今不觉得我是勇敢的人,我只是跟父亲理论,告诉他生命不可以成为代价,一定有办法解决污染的同时保住工厂。于是,他把我送到德国读书,让我去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其实学化学,德国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想父亲根本不在乎解决的方法和人命,他只是想把我送得远远的。 一个人在异国拼命学习自己不热爱的专业,这令我感到痛苦。在德成年后我几乎是每天酗酒和抽烟,清醒的时候就去学习,如此循环。现在想想在德国认识我的估计不是我同学,而是烟草贩卖机和超市收银员。” 听到这里贾妩玉嘿嘿一笑:“你好乖哦,自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