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乖巧:“要带上我吗?” 梁爽抿嘴笑了一下:“不要,你忙吧。” 她忽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苏承骏,如果将来我们真的……”她没说下去,而显然苏承骏已经懂了,走过来,把梁爽的脑袋按进他怀里,无声地揉了揉她头发。 梁爽声音发闷:“好了,不要再薅了,就这么点储备。”她想讨论的那个话题关于家庭,想到了觉得要聊这么一句,然而同样的,也没想好怎么开口。好在那些没开口的部分,苏承骏大约也很明白,说不下去的话也不必硬挖空心思去组织语言。 那天梁爽到家已经是八点多。冬天天黑得早,这个钟点夜色已浓。 老梁从她快到家的时候就开始一直给她发消息打电话,关注她到了哪里,跟她约好地方过去接。梁爽从车上下来,落地的那一刻有一瞬间恍惚… 也许成长有连带效应,当能更好地处理工作时,会生出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心理上不觉得自己那么“小”了,处理起其他关系也更松弛和冷静。 元旦假期,梁爽看时间合适,终于也决定回家看看。 老梁和林翠听闻这个消息都很高兴,问她想吃什么,他们好提前准备。梁爽后来去过很多地方,客观上尝不出家乡那几道特色菜有什么特殊之处,但确有想念的瞬间。后来她看一个人写的散文,说味觉是会被培养的。你喜欢一道菜,可能是因为“美味”,也可能因为“吃得惯”。 她有时觉得自己了不起,在社会里摸爬滚打蜕了几层皮就算是脱胎换骨,又无数次意识到她跟自己出生和成长的地方有摘不净的联系。她是林翠和老梁养出来的,从长相到本性,时不时都能提醒她一次,她身上流着这两个人的血。 放假前蓑衣问她元旦什么安排,以便考虑要不要给她布置家庭作业。梁爽笑说要回家的,不过电脑会带着,有作业丢过来就行。蓑衣没怎么听她提过父母,不知道想到什么,感慨了一句,他见过的但凡自己奋斗的,孝顺父母有,但跟父母关系情感上亲厚的,就不多。梁爽琢磨了一下:“不难想象。” 离开之前,梁爽忽然跟苏承骏说:“如果我爸妈问起来,我会告诉他们在谈恋爱。” 苏承骏眼里透亮,姿态乖巧:“要带上我吗?” 梁爽抿嘴笑了一下:“不要,你忙吧。” 她忽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苏承骏,如果将来我们真的……”她没说下去,而显然苏承骏已经懂了,走过来,把梁爽的脑袋按进他怀里,无声地揉了揉她头发。 梁爽声音发闷:“好了,不要再薅了,就这么点储备。”她想讨论的那个话题关于家庭,想到了觉得要聊这么一句,然而同样的,也没想好怎么开口。好在那些没开口的部分,苏承骏大约也很明白,说不下去的话也不必硬挖空心思去组织语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