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看主子的脸色,对刘婉和墨墨也不那么恭敬了,经常会克扣他们的份例,有时候送来的餐食甚至是残羹冷炙。 在一次宴会上,有人恭维高老夫人,说墨墨跟高大郎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愧是父子。 老夫人僵硬地笑了一下,打岔糊弄过去。 刘婉在高家过得非常艰难,有一天墨墨回来之后,额头上红肿了一块儿。 她担忧地问儿子怎么回事儿。 墨墨抿唇不言,反问母亲,阿娘,杂种是什么意思? 刘婉动作僵住了,你听谁说的? 墨墨嗫嚅着,是族学里的同窗。 刘婉慌张地说:他们都是胡说的,墨墨千万不要听他们的。 墨墨乖乖听话,他没有说的是,同窗们还骂了母亲更过分的话,虽然他听不懂,但知道那不是好话,所以跟他们打了一架,才受的伤。 稚子何辜,都是大人的错,要不是当初刘娘子做错事,也不会牵连墨墨受到劫难。齐二娘叹息着。 她原本觉得或许有蹊跷,但看刘婉的反应无疑是心中有鬼。 只可惜了墨墨,他真是个勇敢的小郎,有孝心,聪慧又机敏,为自己的母亲与其他人抗争,却有这么个母亲。要不是刘家有权势,她早被人休弃了。 刘婉在墨墨走后痛哭不已,这一切本非她所愿。 那是她新婚不久后,高大郎去外地赴任,而她因为心中思念,征得翁婆的同意之后,去探望丈夫。 已经快到了地方,在某处的驿站停下来休息整顿,当天晚上却有贼人闯入房中,将她给 她被绑住手脚,塞住嘴巴,连哭嚎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接连两次的反转看得齐二娘心潮起伏。 造孽呀!怎会如此?我以为高大郎说的是真的。难怪我觉得不对劲,刘娘子那么贤良淑德,做事本分,怎么会做出与人私通的事,原来是遭人迫害了,这贼人可恶至极!丧尽天良!罪该万死!下十八层地狱! 齐二娘心痛不已,竟是她误会了,刘娘子不是故意与人私通。 原本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发生这事儿?那她往后该怎么办?以后的人生算是被毁了。 即使最后证明并非她与人私通,可发生这种事,婆家也容不下她了。如果以后传出去,她怕是一辈子得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如果这样的话,那她连活下去都艰难了。 齐二娘忧心忡忡地想着,深切地为母子二人的命运感到担忧。 刘婉没脸再去找丈夫,匆忙地打道回去了。那时她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