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却骤然伸出来一条胳膊,手肘猛地勒住他的咽喉,说!你偷偷摸摸在这里干什么?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什么都没干,就是在这里纳凉。他拼命扒拉着锁喉的手肘,感觉喘不过气来,忙不跌讨饶,口不择言。 现在没到五月份,天都稍微有点凉,你给我说你在这里纳凉。你看我信不信你说的鬼话?扈十三娘语带威胁,恶声恶气,手肘勒得更紧了一些。 女侠饶命,快松开点,小的快喘不过气来了,我说实话还不行吗?他憋得面色涨红,感觉浑身血液集中在脑袋。 扈十三娘的手肘微微松开一些,供他能够呼吸,但没完全放开,防止他逃跑。 说吧,谁派你来的? 这位女侠,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性命都掌握在贵人手里,哪能随意说出去,我只能告诉你是有人派我过来盯梢,让我关注你家娘子的动向,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行行好吧,饶过我一回。灰衣男子苦口婆心地说。 既然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说不能随意说出去,你小子不老实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扈十三娘在许乘月面前没有的江湖气,在此刻完全显露了出来。 灰衣男一听就知道她不好糊弄,是个不好惹的,心里哀嚎自己倒霉,怎么遇到了这么个母夜叉。 那我告诉女侠,女侠千万不要说是我泄露出去的。 你老实交代,我就不说出去。 灰衣男压低声音,细弱如蚊蝇,是宁远侯。 事已至此,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代在这儿,只能坦白。 他感觉如果不说实话,这位娘子恐怕真会狠下杀手,出于一种没来由的直觉,她手上沾过血。 此话当真?扈十三娘不知道宁远候其人,这么说是想再确认一遍。 当然是真的,女侠面前,小的万万不敢作假。您可千万不能说出去。灰衣男巴结地讨好道。 最好是这样,行了,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扈十三娘松开胳膊,又踹了他一脚。 灰衣男踉跄了几步,捂着屁股一溜烟儿跑远了,像是老鼠后面有狸奴在追。 扈十三回去,告诉了许乘月她的发现。 宁远侯?许乘月疑惑地问,她不认识此人。 难不成跟原主有什么交集? 她看向秋露夏荷,却也是满脸疑惑,眼神里透着不解。 他为什么派人来盯着我?许乘月思索着,感觉这人不安好心,暗地里盯稍儿,谁家正经人能做出来这种事。 不会想害她吧?她最近也没做什么招人眼啊。更何况这种勋贵,哪里是她能招惹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