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不多时到了后院的西厢房外,她推开门,杜杏正焦急地坐在房内。 “姐姐!” 瞧见亲姐过来,杜杏忙扑过去,方如逸关了门,对姐妹二人道:“我同梁王的事还没完,这几日你们就在此处安心住着。下人们知道后院没人住,不会过来,吃食什么的,我会亲自送。 何龄心悦梁王的事,今日捅了出来,梁王为了避嫌,做出不与商户往来的样子,自会想法子把她从京都支走。等我跟梁王退了亲,何龄也走了,你们再离开也不迟。” 杜梅拉着妹妹跪下,“咚咚”磕了好几个响头:“多谢姑娘救我姐妹二人于水火!” 她哽咽得有些说不出话,方如逸扶她和杜杏起身:“我同你们一样,也恨着何龄,只可惜我如今身单势薄,没法把何家这个皇商立即拉下马,委屈你们姐妹在暗处藏身了。” 杜梅摇头道:“只要能活命,我们姐妹怎样都成!可是姑娘你的婚事是圣上恩赐下来的,如何能与梁王退亲?” 方如逸目光一凛:“铁了心要拼命的人,谁见了都怕。” …… 次日晌午,顾苑的马车停在宫门外。 侍女宝儿通了进宫官眷的名牒,一名小黄门领着顾苑往宫里走,一盏茶的功夫,便进了皇后的明仪宫。 “阿苑今日来得好早。” 皇后江与澜笑着从寝殿转出,她虽已二十九岁,儿子宣祐太子也十二岁了,可她瞧着却像不到二十的小姑娘一般,双眸清亮,温柔动人。 江与澜拉了顾苑的手,催她进了前殿,满脸期待道:“快同本宫说说昨日你家花宴上的事!合宫传得沸沸扬扬的,昨夜本宫在皇上那听了几耳朵,实在不真切,还得你来说才全。” 顾苑行了一礼,亲亲切切地喊了声“表姑”:“昨日午后才出的事,怎么传得这般快?连皇上也知道了?” “京都里的事,哪有瞒得住的?”江与澜命宫女端上茶来。“你快说罢,别学皇上那样,掉本宫的胃口。” 顾苑笑道:“表姑相问,我自然是无有不答的……” “阿苑,你眼中为何只瞧得见表姑,却瞧不见你表叔我也在?” 闲闲的声音在殿外响起,顾苑回头一看,那位比她还小一岁的表叔江与辰,一袭的乌夜黑暗纹行衣,抄着手靠在门边。 她这表叔是京都人人皆知的浪荡子。 江与辰刚出生时,一名游方道人登门,摸出他天生反骨,叮嘱其父,如今的内阁首辅兼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江介,万不可将他拘束着养大,方能保得家宅安宁。 他长到十一岁上,同皇上青梅竹马的姐姐,入宫做了皇后,特意为他求了旨,准他不学无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