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肥,扯着嗓子喊道:“江国舅,你还真缠上方姑娘了啊!” “缠?”江与辰眉梢微扬,身形轻快地走到方如逸面前,盯住了她。“我只是想来问问,救你一场,为何不知恩图报?” 方如逸躲开他的视线:“江国舅误会了,民女并非不报,而是还未想好何时登门。” “原来是这样,倒也情有可原。” 江与辰点头落座,拿出一个不知从哪里顺来的茶盏,自顾自倒了杯茶,示意方如逸坐下:“虽然救你不过是我的举手之劳,但你对我,可要涌泉相报啊!” 茶肆里的客人们低头忍笑,可笑归笑,心里对方如逸的同情却添了几分。 抬头见元轼在一旁站着,江与辰忽地换上一副笑脸,随意饮了口道:“王爷,实在对不住,刚才我见如逸明明能出来闲逛,却不去我那登门拜谢,这气一上来,却先冲王爷去了。” 元轼心头的火灭了不少,不甚在意地客套两句,回身坐下,心中暗忖这江与辰素来是个说话放肆的,在圣上面前也没规矩,自己竟跟他计较,实在可笑。 方如逸却备感惊讶。 她听说江与辰心气颇高,从来只有别人给他道歉的份,绝不见他跟别人说什么“对不住”的话。 今日忽然改了性子,赶在她开口之前,对元轼陪了个笑脸,反倒让她不大习惯了。 “你们两个,今日怎么在这里吃茶?”江与辰望着方如逸。 元轼只当他缠上了方如逸,暗自生出解围的意思,忙道:“方姑娘的伤势才好不多久,想着年节将近,便出门采买年货。本王也是,这才遇上了。江国舅来之前,我们正说起那日在刘家花肆的事。” 江与辰没有回头看他,仍旧侧着身子冲着方如逸那头,对元轼的一番话翻了个白眼。 方如逸从那白眼中读出“快点把这个假惺惺之人打发走”的意思,赶紧低头饮了口茶,掩住笑意,见座上无人开口,才缓缓道:“刚才王爷提起那日的惊险,直说多亏了江国舅及时出手,否则,只怕民女早就没命了。” 见她言语间全是维护自己的意思,元轼心满意足。 今日请方如逸小谈的目的已然达到,江与辰是个难对付的浪荡子,眼下又念着方如逸不曾拜谢的事,心里存了气,说话时连头都不肯扭过来对着自己,实在没必要多留几刻。 他干脆拱手道:“既然江国舅与方姑娘有事要谈,本王不便久留,告辞。” 江与辰随意挥了挥手,见他出了茶肆,消失在街口,这才松了口气,往椅背上一靠,对方如逸伸出两根手指,笑得满心畅快: “加上今日,你得谢我两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