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是兴奋。 “林掌柜回来了。”她上前道。 林掌柜忙把她请到一边,见四周无人靠近,才道:“东家,军中熟铁的标规小人问到了,说是炼铁时的煤炭是七成,木炭三成,出炉的熟铁一定能通过检验。” 方如逸点了点头,没有太过惊讶,毕竟刚才杜迁已经把这个标规告诉了自己。不过,眼下也算是佐证他所说的话,并无虚言。 “这几日,你和伍师傅就把第二只炉子架起来,先试着烧烧看。虽说我们得了配方,可真要烧出合规的熟铁,只怕还得好些时日。” 林掌柜抱了手:“刚才伍师傅也这么说,东家放心,这都交给我们。烧铁的炉子本就烫得很,眼看着就要春尽,天气一热,姑娘在坊中待着也是难受。等我们烧出合规的熟铁,再让姑娘来瞧也不迟。” 方如逸觉得他说得在理,毕竟自己半点不懂铁冶,在院子里也是白待着,万一搅扰了他们的活计,就不好了:“行,你们尽管放手去做,账上的钱若是支完了,派人到我家里说一声,我去想法子。” “那就先多谢东家了!”林掌柜拱了拱手。 离三月初还有十几日的光景,伍十九带着工匠们把新做好的烧铁炉,在院子的另一头架起来,又从京郊四处购来产地不同的煤炭和木炭,一样一样试过去。直忙到二月底,才算得了个与军中熟铁颇为相似的,派人给方如逸送了信去,请她来看。 想着自己毕竟在铁冶一道上不大通,杜迁家中有工部官员,他又对军中用铁十分相熟,当晚,方如逸命人给杜府递上一张邀帖,请杜迁明日过私铁坊一叙。 次日,天光甚好,方如逸的马车在坊前停下时,杜迁正在门前下马。 “杜公子到得好早!” 杜迁闻声回头,见是方如逸,恭敬地拜了拜:“昨夜,姑娘的邀帖一送到我家,我便猜出姑娘的铁坊应该有所得。” 方如逸一边请他进门,一边笑道:“杜公子果然聪明,我的帖子上可一个字都没说。” “如此良机,眼下三月将近,知道的人只多不少,就算姑娘无所行动,我也会催姑娘争一争单的。” “我听说,京中好几间私铁坊都购置了新炉子,又四处搜罗生铁柴炭,想来也是得了消息,在费心准备着。” 杜迁笑了笑:“炼制熟铁需要时间,再有七八日便是招单会了,他们开始得太晚,再怎么赶,只怕也追不上。” 说话间,两人进了后院,伍十九和林掌柜早就等着了,工匠们却都不在。见杜迁跟着一块来,他们脸上露出些吃惊的神色,方如逸见状,忙道:“淳桦铁冶要裁撤的事,杜公子也知道。他颇通铁冶,又晓得军中熟铁的标规,今日我特意请他过来,帮我们掌掌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