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的事,就被方家的下人发现了。不过,属下在离开的时候,见到左思音从屋子里出来,身形矫健,没有半点病痛缠身的模样。那间屋子里还有一人,只是隐在暗处,属下瞧不清面容。” 听见“左思音”这三个字,何龄心里无甚好气,瞪了暗卫一眼:“叫你去查方如逸,你说左思音的事做什么!” “龄儿。”元轼打断她的话。“左思音和方如逸从同一个屋子里出来,想必两人早就通过气,本王的事,多半和她们两人都脱不了干系。” 当着何龄的面,元轼不好表露此刻自己心中的愤怒。 直到今日,他才意识到,左思音根本就是在装病! 什么病入膏肓,行走艰难,什么冲喜病愈,福星高照,分明都是方左两家使出的罩眼法罢了。 左家祖孙两个,都是实心眼的直肠子,断然想不出如此诡谲多变的计谋。 一定是方如逸! 想不到自己谋划数年的大计,竟然接二连三栽在这个瞧着柔柔弱弱的小女子身上。 实在可恨! 元轼眸光冰冷,望着何龄:“方如逸可曾告诉过你,她是如何发现陈织吟来拜访本王的?” 何龄撇过头,语调别扭:“她没细说,想来是无意中撞见罢了。” 元轼心中冷笑,无意中撞见?呵,除了何龄这个蠢的,谁会信这样的说辞? 正当他思忖间,何龄又道:“王爷,方如逸是怎么发现的,不是什么要紧事。眼下最要紧的,是我们得知道她暗地里在谋划些什么。否则,只怕王爷又要像这回一样,被她摆布了!” 元轼回身落座:“龄儿,陈家的事,是本王情非得已,昨晚也同你解释过了,难道你心里还是在意?” “王爷,你叫我如何不在意?”何龄心痛难当,想起陈织吟便气得牙痒。“要不是方如逸用言语激我,又暗中派人把那些路人通通放进来,王爷和陈织吟的事,原本是可以悄悄揭过的。王爷的苦楚,我都明白,我是一心为王爷你着想的呀!” 昨晚,元轼特意登何家的门,告诉她陈织吟无意中发现了自己的谋划,捏住把柄,非要要挟。 元轼没法子,只好与她暗中往来,想找机会拿走证据。可没等事情办成,陈织吟登门的事却被闹得满京皆知。眼下,就算元轼再怎么不肯,这门亲也不得不结了。 何龄听完个中因由,真是又悔又气,自己一时不察,居然被方如逸摆了一道。 她心里深恨此女,发誓非要把她剥皮抽筋,才算出了这口恶气! 瞧见何龄满眼的怒意,元轼给她递上一盏茶:“你也不要太过着急,方如逸那边,本王已经安排了人过去。不过,方如逸为人谨慎,目前并没有套出什么话来,得再多点耐心,等一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