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登门即可,绝不可把人拘在大牢里关着。方家是国之柱石,若伤着一点半点,王府尹是能提刀上战场,还是能去漠北吃风沙?” 王实因忙道:“下官万万不敢!国舅爷请放心,下官这就放人,再派人捉拿奸贼!” 见他还在地上跪着,江与辰走到他面前:“还不快起来?陛下嘱我好好送如逸回去,还得宽慰方家人。你可别磨磨蹭蹭,误了大事。” 王实因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一边哈腰,一边伸出手去,对着大牢的方向:“江国舅这边请!” 江与辰跟着他往大牢走,刚进了门,一股阴湿寒气扑面而来,便是他一个身体强健的男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如逸竟然在这样的地方,待了整整七日! 他攥紧拳头,强压住心里的怒气,前行一阵,总算到了方如逸的牢房外。王实因命狱卒开了门,江与辰一把推开他,闪身进去。 此刻天已大亮,可牢中却暗淡无比,方如逸正坐在桌案边,捧着部翻开了的书,凑近一盏微弱的烛火。 听见门外动静,她疑惑地转过头来,满脸惊讶:“江国舅?你回京了?” 她虽穿着冬衣,可鼻尖却冻得通红,脸色更是比一月前苍白了不少。 江与辰心底翻起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喉头滚动几回,极力扯出一个笑:“铁坊里的奸人已经查出来了,陛下让我过来传口谕,说今日便让你回家去。” 方如逸又惊又喜,忙起身道:“已经查出来了?是谁?” 江与辰上前两步,抽走她手中捏着的册子,放在桌上:“你哥哥嫂嫂还在担心你,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去再说。” 两人出了牢房,走到京兆府大门外时,魏临已经调来了一辆马车,正停在路边。 方如逸上了车,见江与辰坐下,忍不住问道:“现下总能告诉我了罢?” 江与辰甚是无奈:“你才刚从那个冰冷阴暗的地方出来,怎么也不歇息片刻?再说了,一听到你下狱的消息,我可是千里迢迢从山南赶回来,今早刚进城,连家也没回,衣裳也没换,就忙着你的事,你也不问问我,这一路上可还顺利?” 方如逸有些愧疚,低了头道:“你这一路可还顺利?” “我能出什么事?若真出了事,此刻也见不了你的面了。”江与辰笑得甚是满意,很快又皱了皱眉。“我只离京一个月,你怎么把日子都过到大牢里去了?” 方如逸叹了口气:“得意忘形呗。” “什么意思?” “这几日,我静心想着,自己搅乱了梁王那么多事,他岂会半点不知?音儿姐姐本是要嫁他的,如今又成了我方家的媳妇,他心里不知有多恨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