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龄浑身颤抖,一下挣扎起来,想往牢房门口逃。可没等她迈出一步,元轼立即抓住了她,反手按在床上,右腿压住身子,左手捏紧脸颊,把丸药用力塞进去。 何龄拼命挣扎,双手奋力拍打元轼,想把他推开。可女子的力气终究是小,无论如何也挣不脱一个非要置她于死地的男子。她被强行灌下好几口水,直到确定她咽下了毒药,元轼才松开手。 “咳咳咳——” 何龄捂着胸口,呛出一些水,元轼扫她一眼,眉间露出些厌烦,方才的含情脉脉,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掏出帕子来擦了擦手,转身便要离开,何龄忙扑过去扯住他的衣角:“王爷王爷!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何家!” 元轼冷笑:“放过你们?何龄,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难道还没学会,但凡做事,必须做得绝一些?” 他微微侧身:“你死在狱中,何家人岂非不知其中有内情,若是他们有心要查,本王将来还如何安生?” “王爷,求你了……” “不过,看在你曾经相助本王的份上,本王会给他们一个全尸,至于别的,你没资格求。” 元轼一脚踢开她的手,快步走出牢房,对守在门口的差役道:“何龄畏罪自尽,好好替她收尸。” “下官明白。” 走出大牢,何龄的哭喊似乎仍在耳边回响,元轼仰头望着夜空,这样的哭喊声,他听过很多次,可每一回都觉得身心舒畅。 无用的人,留在世上,皆为祸害。 他是要往前走,往上走,成为万万人之尊的,岂能被祸害拖累。 …… 翌日,方如逸正在房中用朝食,余照却忽然来报,说江与辰和魏临从后门进来了。 她忙放下筷子,往偏厅去,没等进门,便听见江与辰道:“……鸡尖汤有什么难做的,取两只小鸡的翅尖肉来,用快刀切成细细的丝,加些葱花、芫荽、酸笋、油酱,熬成清汤不就成了。除了鸡尖汤面,再做个煨蛋来。” “江国舅稍候,小人这就让厨下去做!” 毛大树答应了一声,正要出门,方如逸却拦住他:“看看今早厨下都做了些什么,随意上两个菜来就行了,何必大张旗鼓地做什么鸡尖汤面?” 江与辰探头出来:“如逸,一碗汤面都不给我喝,你赚了那么多钱,干嘛对我这般抠搜。” 方如逸不理他,迈过门槛:“大早上的,你不在家用功,却来我这点菜。” “我是有天大的消息要同你说,连朝食都顾不上吃。”江与辰跟在她身后进来。“何龄死了。” 方如逸一惊,立即顿住脚步,回头的瞬间,直直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