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不醒,若不是江国舅派人送来上好的野山参,只怕他今日早就没命了。” “王妃不必谢我。”江与辰起身盯住她。“那些山参都是逸儿帮我置办的。傅世子昏迷,我心中着急,只要是生药铺,我都着人去问过。逸儿听说此事,想着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便连夜派人去附近的府县,从当地的参民手里买来了野山参,用我的名头送进王府。” 他挽住方如逸的手:“王妃若想正经谢一回,不妨拜她。” 陈仪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很快化开:“原来是这样,倒是我半点不知,谢错了人。” 她上前一步,双手交叠,作出拜谢的姿势,可身子却并不曾伏低:“若要我拜,我自然是满心愿意的。只是我怕方姑娘年纪小,折煞了她。” 方如逸忙道:“我正要如此说呢,王妃是何等身份,怎能拜我?再者说,救命如救火,傅世子昏迷,在座宾客哪一个没出过力气?王妃若只是谢我和江国舅,岂不是厚此薄彼?” 陈仪没想到她会这样说,顿时语塞,不等想出什么话来应对,又听方如逸道:“当然了,王妃怎会厚此薄彼呢?否则今日也不会由着傅世子,把满京的人都请过来,相谢一场了。” 陈仪暗暗心惊,这方如逸从前她只见过一回,那时她做小伏低,百般相求自己恩赐山参。后来,她从陈织吟那里听说此女心思诡谲,手段阴狠,一开口便不让人讨得半分好。 今日再见,这小蹄子果真是个披着人皮的妖精! 不过无妨,方如逸不好对付,可江与辰这个急性子的人却是容易。 陈仪转瞬间放下手,换上一副笑脸,扭头望向江与辰:“说来好笑,前两日杉儿苏醒的时候,江国舅便登过我汝阳王府的门。 江国舅和杉儿从小便相识,和亲兄弟一般长大,可不知怎的,那日杉儿死活不肯见江国舅,还特意派人把你请出去。莫不是杉儿昏迷的事,与你有关?” 方如逸心道不好,这陈仪多半是见自己刀枪不入,转头去寻江与辰的麻烦了。 他是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如何耐得住性子,由着人污蔑? 方如逸正要想个法子化解,可江与辰却随意弹了弹衣袖:“王妃的意思,我明白。傅世子为何不肯见我,我也拿不准。他马上就要到了,不如王妃等会和我一道问问?” 陈仪大感惊讶,她说这一番话,本意是为了用一盆脏水激怒江与辰,好让他大闹宴席,露出他和傅杉暗中的计划。 傅杉忽然苏醒,她琢磨了好几日,实在想不明白究竟为何,更摸不透他一个在床榻上躺了整整三月的人,怎会一起身就健步如飞,半点没有大病初愈的样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