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毒手。” 江介的目光冰冷无比:“你说得没错,今日傅世子告诉老夫,世子妃进宫时,发现给陛下和娘娘的饭食被人下了毒。她故意御前失仪,把那些饭菜全都打落在地。老夫和阿辰得了消息,立即便往宫中赶,本以为今日不会再出事,没想到……” 他闭了闭眼,又道:“那桂花糕本是送给陛下的点心,因着娘娘爱吃,陛下先让她尝了一块。” 他的语调里多了几丝颤抖:“有人要加害陛下,澜儿是替陛下死的……” “只怕那人想要的更多。”方如逸道。“江首辅可知是谁?” “梁王。” 江介语气平静,可方如逸却听出了藏在那两个字下的恨,有如惊涛骇浪。 “老夫请陛下在山南给梁王一块封地,本以为至少在世子出生之前,他顾忌子孙福德,不会有所异动。”江介顿了顿。“豺狼虎豹,岂有善心?” 他望向江与辰,见他仍旧一言不发,对方如逸道:“方姑娘,阿辰自小锦衣玉食,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他没遭过罪,更没受过苦,以后还得请你多多费心。” “江国舅人品上乘,才学出众,其实都是他在帮我,我倒一直没为他做过什么。”方如逸握住江与辰的手。“江首辅请放心,不管前路如何,我们两家都一起走。” 马车到了江府前,早有得了消息的家仆等在门外,江介交代了几句,命下人们都听方如逸差遣,自己很快回房闭紧了门。 方如逸没去打扰,失去从小养到大的女儿,是何等痛心之事。 江介是父亲,但更是元昭的肱骨重臣,皇后死了,皇上悲痛难当,有太多的事要他这个首辅去撑。 魏临送江与辰回屋,方如逸已然成了江家的主母,在堂上直忙到深夜,一一看过丧服的仪制,才勉强歇了一歇。 江府里的事情多,她干脆让下人收拾出待客的别院,在府中住了五日。 这五日,她每见一回江介,都觉得这位首辅消瘦了不少。江与辰仍旧不愿开口说些什么,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只在皇后下葬的那日才露了一面。 方如逸在江家住着,对宫里的消息比从前知道更快,听说庆德帝辍朝已有五日,太子日□□着大理寺彻查皇后死因,连口汤饭也没心思吃,昨日已然晕厥。大臣们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 第六日头上,江介来找方如逸,提起张盈的事,她这才知道,原来太子早就对张盈有意。庆德帝本想这个月下旨,封张盈为太子妃,谁知皇后出了事,父子两个全然没了办喜事的心思。 方如逸道:“盈儿是个深明大义的孩子,不会计较这个。张家那边我去说,等三年丧期满了,再提亲也不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