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天闲。谁知这一偷,却离奇死了。 因为身上带着官印与刺史手令,便不好直接算了。再说人也算是自己手下,便派了人去协同调查,顺便带回来归葬。 都城离原州更远,所以信恐有到的不及时,望陛下恕罪。 言辞倒是恳切。 新帝这么一看,疑心算是消了一半。原州、恪州与蜀中是大崇眼下最多人盯着的地方。若是私下勾连,便不须专程递一封陈表来了。 思忖这这一层,怒火也消减了些。 “李崇玄,死了个手下人派人去查。即是如此,薛平!” 应着新帝的吩咐,薛平赶快上前几步,“奴才在。” “传朕口谕,命李崇玄查清之后上表详述这桩命案,朕便不予追究了。” 这下好,皆大欢喜。中书省和御史台,哪儿都不用为新帝的发疯劳心劳神了。 吕中庭擦了擦额汗,手中还搀扶着严同均出了殿门。 “严大人,身体怎么样?这几日省中多事,还未去探病侍疾,您还先来救了下官,实在是……”吕中庭说到一半,便觉羞愧难当。 一阵风吹过,受了凉,严同均轻咳几声。 吕中庭何尝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些年了都未激出吕中庭的忠勇。虽然已然知道他千里马未逢伯乐,但他们二人都已不算青春了。 若待自己死去,留给这江山的便不知道还剩下什么了。 严同均长叹一口气,“我还行,不说这个啦。”拍了拍这个当徒弟对待的小子,权作一年到头的慰藉。 雪还未降临都城,新的一年是什么样,谁又知道呢。 可千里之外的宕山,已是雪白苍茫的一片了。 “这天也太冷了。” 许停舟自被识破计谋,收了那番神通,三人相处的氛围便轻松了不少。 这是许停舟自己发觉的,那夜审讯一般压抑,比这大雪更闷。 还是眼前的羊肉暖锅,更让人觉得身处人间。 锅子咕嘟咕嘟在火上煮着,热气朦胧中,阿姀捧着个小碗开始捋思路。 “从这几天对尤潼验尸的成果,现在我们大致可推论出些事来。”阿姀说一句,往锅中加一块萝卜,“其一,尤潼脐处有一不明刀伤,但屋中并未发现刀刃,所以一定是他杀。” “其二,从伤口的反应来看,死的时间不少于三天。不过由于天气冷,所以尸体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又一块萝卜下锅。衡沚见她有点沉迷的样子,在锅里的汤溢出来之前,伸手将阿姀的萝卜挡住。 “没错。人死之后,他的小厮往宕县买了酒回来,便立刻去驿馆雇了信鸽送信回原州。但小厮下山已有两日,他供述有误之处便在于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