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被触动。虽然不知道这道长是知道还是算出来的,总之话里话外的提点,已经将她的铺子生意看得很透彻了。 这话说得比那种花的一番话,就耐人寻味很多,还用了她能听得懂的话做引导。 “香客,觉得如何啊?” “道长说得有理,受教了。我欲供些香火,劳您做个指引。” 阿姀深知这其中的门道。香火钱还是临出书房前,衡沚叮嘱她的。 “香客,这边请!”王敬元一听要供香火大喜过望,连称呼都显得虔诚了很多。 流年不利,加上大雪封山,虚云观中也断了数月财源了。即便是要求仙论道,也得先食米粮活下去才行。 衡沚原先是这里最富足的一个福主,他母亲徐夫人过世做法事,便找来了虚云观。王敬元可谓是尽心尽力,两人之间算是结下善念。 既然是小侯爷介绍来的香客,还是个女香客,想必关系匪浅。 王敬元为了后一个月的富足,恭恭敬敬将人带到了三清殿中。 “我的一份绵薄,望道长不要介意。”阿姀拿出了两个红色的锦袋,“这一份是代小侯爷的供的,您一并收下吧” 阿姀的锦袋掂量着有十两的样子,还是她在各处节俭下来才有的,吴掌柜虽然结了不少现银,可用的地方还多,阿姀这是自己掏了腰包买了个名字。 衡沚则是直接塞了飞钱进去,叫王敬元自己去兑。王敬元笑呵呵地接过,念叨着福主还是一点都没变,可见从前供香火也是浪荡随意,不算太恭敬。 “香客留步!”阿姀办完了事,便准备趁着天色亮再拐去做匾额的地方将匾订好,便能早点挂上。王敬元一下子叫住了她,“香客留步,咱们虚云观求签最为出名,要不要求一签再走?” “啊?”阿姀被问住了有些难为地笑了笑。其实她也不太信道法,不虔诚的人求出的签哪能会准。 盛情难却,阿姀还是捧起了签筒。 竹签在竹筒的摇摇晃晃,发出清脆的响声来。掉出一支在地上,王敬元将它捡了起来。 这是一支运势签,上书“天泽履”三字。 王敬元捋着根本不长的胡须微微一笑,“履卦,谓之履虎尾,不咥人,亨。象曰,上天下泽,履。君子以辩上下,定民志。凡事起初不顺,谨慎克之方成。先苦后甜,有惊无险。” 这么一说,还算是个不错的签啊。 阿姀谢了王敬元,便退出了三清殿。 虚云观地盘不小,从中线上走,出了两个殿门便到了山门。春雨如油,此时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阿姀撑开伞,小心翼翼地从长满了青苔的台阶上走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