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要吗? 阿姀没管他,继续分析道,“你之前说魏虢晖背后有势力,现在刘敬铭摆明了是他同盟,那这味道算不算是一条线索?我打算去褚府春宴看看。” “你怀疑褚家?” 笼子放在了地上,火折子一霎亮起来。阿姀端着小烛台去衡沚笼着的火焰中引燃,然后两人分着将屋子里的灯火全部点亮。 “也不算是吧。”阿姀也没想明白,“褚惠在恪州快二十年,还是你父亲亲自请来的,也不能随便怀疑。去看看清楚总是好的。” 衡沚转过身来,烛火将他的脸映亮,显得柔和许多,“正好我也有些疑惑未解,我同你一起去。” 阿姀坐在圆凳上,要抬头才能看到小侯爷的眉眼,“那是再好不过啦。” ---------------------- 二月初五,春雨如油。仍有些湿冷的恪州城中,人都少了许多。 只有各家的马车,熙熙攘攘,仍往褚府驶去。 这条街僻静,倒是没多少人。阿姀从车帘的缝隙里望了望外面,看到没什么人,才跟着下了马车。 为彰显真有情,衡沚伸手揽着阿姀的腰,距离顷刻就变得更近了些。 “都在大街上做生意了,还担心在这儿被看出来啊?”衡沚垂了头,靠近她耳边揶揄。 阿姀面上带着笑,就像两人在谈情似的低声应道,“你当我没查过行情啊?你们恪州这些贵妇小姐们,从来不去东街这种地方买东西。” 到了门前,褚府家丁迅速地上了纸伞来,高声禀报,“小侯爷、小侯夫人到——” 春宴男女分席,在特意修起来的廊中左右分列。 宴请的大部分宾客都到了,各自循着熟人说话。 听到一道接一道愈加洪亮的禀报声想起,众人接停下话头,往来的方向看去。 纸伞之下,是一双穿着出奇一样揉蓝色春衣的人。 男子玉冠高束,女子则配以蓝色的海棠花首饰。 许是服蓝色的原因,一个瞧着比一个面相清冷。偏生女子挽着郎君手臂,郎君稳稳撑着伞,没落一滴雨在她身上。 而这动作,又是无比亲昵。 要么说嫁进侯府,能养人呢。刺史夫人杨氏在心中轻哼一声,随一众人一同站起来,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 “恭迎召侯、恭迎召侯夫人。” 往年的衡沚,都是以世子的身份来的。宴席之上既无君侯,也无侯夫人,便是刺史秦胜光与夫人杨氏在觥筹交错间于上筹。 而今日的小侯爷夫妇,是不言自破地重新划分了局势。也意味着,即便再人心叵测,私下无论有多山个不臣的心眼儿,都要重新奉衡氏为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