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这项技巧。 阿姀无奈,再三解释了是叫她做近身女官做话语耳目的,迎恩却毫不在意,只说有空便做了,反正住得近。 “造化弄人啊。” 天色阴恻恻的,林木尽凋,两人并肩行在宫中的石子小路上,半晌了,这位王子才憋出来一句。 阿姀轻笑,停下步子,盯着他那灰蓝的眸子,“怎么,在此伤春悲秋起来了?在路上时人多眼杂,还没来得及问,你妹妹如何了?” 少年正值生长之岁,一段时间不见,人便如小树般拔高了许多。 忽归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更是不自在,“她挺好的,没受什么伤,多亏娘子……不,殿下舍身相救。” 得到父王的命令之后,忽归便立刻动身追赶顾守淳一行人,在进平州之前,紧赶慢赶地追上了他们。 得到了新帝的默许,通关都容易了许多。 只是马车帘一掀开,他却瞪大了眼,不可置信,“怎么,是你?” 恪州城中相救的女掌柜,竟然是久闻未见的宣城公主! 忽归被这巧合搅得难以捋顺神思,就这么一直愁云惨淡地到了都城,两人也不曾将这巧合细细道来。 可这位崔娘子,分明是有夫婿的,且又大他三岁有余,怎么都不合适。 若是让罗娅知道了,定当要闹一场才是。 “崔娘子,我还是如此称你吧。”忽归抿了抿唇,一副终于下定决心的样子,“在恪州时我见那位公子来救你,你们站在一起宛若璧人,十分登对。虽不知为何你被抓回这里来,但瞧你这些天的样子,一定很不情愿。” 说到这里,忽归试探地看了看她,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之后,才继续道,“而我也并无成婚之意,所以,如果你也不愿,我可以与你逢场作戏。” 阿姀有些意外,但没轻易地应下。 说实话,从前对忽归罗娅兄妹俩人只是有些怀疑。在平州相遇之后,真的确定了他的身份后,心下也不禁精打细算了起来。 忽归是游北的王子,是恪州的敌人,也是她的敌人。 若是所猜不错,平州的谌览与外敌私通对恪州下手,主谋也有游北王一份。虽说祸不及子女,但阿姀也很难将这段时间恪州与楼关所有的苦难视而不见。 她顿了顿,轻巧地将这话头避开,“是不太情愿,王子今日出宫后也要返程,可是真的一个相识都没有了。” 忽归察觉了她的疏离,也怪道自己太着急了。 他既不爱战场,也不想与阿姀联姻。若是换个形势换个人,他或许也就顺从地听了父王的吩咐。 忽归性纯,对于有着救命之恩的恩人,难做出恩将仇报的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