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改了姓,难道骨血里不也流着沈氏的血吗。” 亏得门槛低下是阴凉地,阿姀算是心情不错,这一点上,不妨好好掰扯掰扯。 “我又不上玉牒,有什么好怕的?”她一双唇不点而朱,十分好笑地看着沈钰仍,“小叔,你知道我很欣赏你的地方是什么吗?是用了一点点手段就能将沈氏基本绝后了。我不想做沈氏的女儿,如今就可以不做,我就是改姓陈也不会姓沈的。” “倒是你,告拜了天地祖宗,玉牒陈名,如今再厌恶,也要做一辈子的沈氏子孙了。” 阿姀拍了拍他的肩,很惋惜的模样,转身就先一步进宫门去了。 沈钰仍结舌,欲辩无言。 长升殿虽然冬日里阴冷难耐,但到了夏日,却是个难得的纳凉之地。 金昭仪身着鹅黄的纱衣,坐在廊下的阴凉处里。两个宫女一个在扇扇子,一个在为她剥莲子。 “昭仪娘娘,皇兄尊驾在炼丹宫问仙,本王奉皇兄之命,来探望您的身体。”沈钰仍离了廊下十来步远,便规规矩矩停下来步子。 这里毕竟是后妃居所,周围人多眼杂,还是不能太过放肆。 金昭仪一见沈钰仍来,本是开心。可见他身后还跟着个低眉顺眼的小厮,心里一琢磨,更是眼睛放光,“本宫好得很,多谢奕王跑这一趟。追月看茶,其余人都下去吧,本宫要问些陛下的近况了。” 四周的内侍宫女,皆得了命令从院中退走。 方才剥莲子的那个宫女还留着奉茶,想必这就是她方才说的追月了。 阿姀将人一端详,又看了一眼金昭仪。 金昭仪会意,连忙解释道,“追月是我从李尚宫那要来的。身边都是父亲送来的人,我用着也不舒心。既然是李尚宫一首调教的,你就放心吧。” 阿姀这才点点头,在石桌旁坐下来,笑盈盈地看着她,“金妞妞,几月不见,你又吃胖了很多嘛!” 她因为怀孕的缘故,胃口大开,是比平日多吃了很多。从前还要顾及沈琢的恩宠,想着保持身形,总是苛待自己。如今揣了孩子,又不用侍寝又不用争宠,甚至沈琢已经远远跑到城郊去了,更是乐得自在,便不能再亏待自己了。 于是心情舒畅,吃什么都香,自然一日圆似一日。 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嗔怪道,“哪有那么多!等来日你有了孩子,我也这样笑你!” 阿姀连忙摆手。 沈钰仍见她赌气的模样,也没忍住,温和地笑了笑。 金昭仪不见他也便罢了,一见他也跟着笑,还以为是在笑话她不如从前了,便委屈起来,“她笑爷便算了,你也跟着笑。你凭什么笑,若不是你,我!我也不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