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方才听没听到我与你说的话啊?” 阿姀歪了头,凑近她,“没有,你说什么?” “奴婢方才听到不知是云从还是云程的信号了,喜鹊叫声,以前他们俩学着玩的。”云鲤不动声色,努力在周遭的监视之下,将每个字都说清楚,“您仔细听。” 阿姀刻意留心,没走了几步,果然听见了喜鹊的叫声。 虽然学得很像,但细细听去,还是能听出男子声线的。 可,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都不会出现在这儿吧? “无论是谁,我们都有救了。”怪不得云鲤从方才起,身体就不再发抖害怕了,原来是觉得找到了退路。 “嗯。”阿姀轻轻点头,用自己的小指勾住云鲤的,“我们静观其变。” 她们两个身上都有刀,也算是有点自保的路数。 抱着这样的想法,阿姀一路观察着周边的地形。 到陈家的祖茔前,要先经过一个隘口。前面越来越明亮,应当是树林开始稀疏,出现更大更平坦的分叉口了。 “停!”一个斥候驾马,背着弓箭疾返,忽然喝停了队伍,“前面有马蹄声!” 首领见状,拔出了自己的长剑,大声令下,“警戒!” 阿姀和云鲤被迫缩着身体蹲下,两人挤在一处,将彼此被捆绑住的手叠在一起。 好机会。 身边的士兵都举着剑像四周戒备,此时没有人关注她们。 阿姀悄悄倾身,将怀里的匕首,抵到云鲤的手边,“小心抓住。” 云鲤亮晶晶的眼睛一望她,便立刻明白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 “见人杀人,见鬼杀鬼!”那首领一声怒喝之后,不远处的前方,有了一声马的嘶鸣。 “我顾守淳,前来救驾!” 顾守淳随意抽了把刀,虽不知公主身在何处,但看为首的这人骑的马,便是她们从城中雇的马车上套的马,还有店家的标记。 大喊一声,好歹也让她先知道。 两方人马立刻开始激战。 阿姀听到顾守淳的声音,眼睛亮了起来。 她果然没赌错! 云鲤已经慢慢将她手上的绳子割开,阿姀从她袖中摸到了剪刀,也快速动手割起来。 “云鲤。”阿姀低着头,身体却已经做好了随时弹起来的准备,“待最后一根绳子割断,我们俩就立刻往左边跑,那里有一处缓坡,先藏下去,等他们打完再说。” 云鲤点点头,眼中竟有几分对未知危险的兴奋。 阿姀笑了一下,心道果然是从小跟着衡沚长大的,什么都不知道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