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遗落的迷药粉末,我让云从暗中查,双管齐下便不耽误。” 阿姀觉得很可行。 虽然丢了的鱼符挂饰,是她来蜀中前就找人仿造的,真的鱼符并未丢。但也该找到此人,看看背后指使者到底是谁。 “对了。”阿姀想起什么,放下筷子,“朱陵,到蜀阳了吗?” 衡沚摇摇头,又夹了一筷兔肉进阿姀碗中。 阿姀这时才发觉,他似乎一直拿着这双长筷给她夹菜,也没见他动过筷子。 “陆路本就比水路慢些,人休息了马也要吃草,大约明日才会到。” 大费周章把朱陵骗回蜀阳,还有个原因,便是阿姀初见时,就觉得他的长相与都城郊外来挟持她的那人长得很像。 今日又听王宣叫那人为朱秋,觉得更觉得这两人之间,定然有些关系。 “你为何不动筷子,怎么只看着我吃。”阿姀又想起自己白日时,无缘无故不理人的事,有些心虚地低头喝了口茶,“生气了吗?” 生气? 衡沚手一顿,差点被锅边缘烫着,却没明白她怎么会这样想。 “那会儿,不是故意同你发火的。”阿姀抱着有了矛盾便要当下解决才安心的态度,虽然别扭,但也诚恳了道了歉,“只是觉得……” 衡沚将筷子搁下,认认真真望着她。 隔着暖锅的热气,和烛火的闪烁。 “怎么会同你生气。”衡沚的语气温柔,却掩饰不住对她的无可奈何,“只是在哄你,在码头上,不该没听你的求援。” 原来如此,阿姀松了口气,人轻松下来,“还以为方才在榻上……已经算是在有意哄着我了。” 她使了次小性子如何也值得他不厌其烦地惯着。 衡沚失笑,“那也算是哄?寻常不也是如此吗,你不妨将标准再定高些。你睡得沉,一直没醒,傍晚时我吃了东西,还不饿。” 他明白阿姀有时心思有些敏感,却不知道,敏感竟用在这种不划算的情况上。 事无巨细地回答清楚,她的愁眉,也终是舒展开来了。 好在,也算是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待王宣派来的侍女收拾了这些杯盘狼藉,便有人请两人前往前厅叙话。 阿姀好好睡了一日,洗去了仆仆风尘,觉得神清气爽。换上一身荷色的裙子,裹紧袖子在小路上快步走着。 谁会知道蜀中这样的南地,入了冬也冷得这样快。 王宣的前厅修在水上,不知他怕不怕潮,阿姀光是在门口看着,便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涌。 这是朱秋被提来打骂的第五次。 王宣坐在桌边吃着早饭,刚夹了块笋干入口,便见阿姀与衡沚前来,又将碗放下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