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就在大家一头雾水之时,灵动的乐声骤然响起,沁入人们心扉。 只见苏星落葱白的手指在琴弦间舞动,美妙的音符流淌而出,放佛有实体,深深攫获了大家的心。 弹奏间,其他同学们纷纷到场,大家驻足聆听,如临神祗般不敢打扰,直到弹完了,才敢就位。 季月最是激动,演出完上台领奖的致辞都打好了腹稿。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杨婧妤,她咬着唇,神色紧绷。 “你俩姐妹在家里合过的吧?”季月充满信心地拍了拍杨婧妤的肩膀道,“我最不担心的就是你们。” 杨婧妤看了一眼苏星落,咬咬牙,犹豫着走向琴凳。 如果说第一次听还可以安慰自己,那是她侥幸发挥得好,那么这次听,就彻底无话可说,只觉得脸被啪啪打得生疼。 杨婧妤不得不承认,苏星落在乐器方面的造诣,远超过自己。 甚至远超过她所展现的这两下子。 为什么执意要拉她来当自己的背景板?杨婧妤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一刻才意识到一直被自己轻易拿捏的人,已经完全变了,她开始反思,想要刹车,但好像已经晚了。 季月开始组织联排,“各部门就位,预备——杨婧妤同学,怎么啦?” 本应在前奏响起的钢琴声久久没起。 “我,我胃疼。”杨婧妤脸色煞白,低头捂着肚子,身形微颤。 “啊?” “诶?” 同学中传来此起彼伏的语气词。 季月不敢大意,赶紧找了两名同学送杨婧妤去医务室。 杨婧妤踉跄着走出门去,所有人都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好心虚,好丢脸。 可再丢脸,也没有勇气在大家面前跟苏星落合奏,连一个音,她都不敢弹。 这天回家,杨婧妤大哭了一场。 苏星落进门的时候,正好撞见她跟杨仲提出退出汇演,杨仲当然一口拒绝,早就定好双生花同场合作的噱头,少一个都不行。 女儿的心态他搞不懂,但他的面子很重要。 “要不我帮你把谱子简化一下,跟高潮的四个八拍就行。”苏星落云淡风轻地提议。 “就听诗诗的,让她帮你。”看女儿这种状态,杨仲随口附和道。 苦练这么久,怎么能沦为跟屁虫的伴奏? 杨婧妤觉得备受羞辱,她不顾一向端庄得体的形象大吼:“她哪是想帮我?这是故意羞辱我听不出来吗?” “对啊。”苏星落懒懒一笑,趿着拖鞋走回房去。 背后三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靳静气得骂道:“这个时候你还火上浇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