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手中的剑,说道。 白练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虽然他怨恨主人,但他宁愿用被遗弃,换主人还活着这件事。 过了很久,白练才说话:“这仇,白祈青也算在内吗?” 苏星落闻言将剑横过来,预备一个膝踢把剑折了,再刻个“到此一游”杵在这儿。 白练见势赶紧替自己找补:“当当当年,少宗主尚在襁褓,能干什么?况且他先天体弱,能撑过足岁,都是奇迹。我不是心软啊,这些事情,他根本不知情呢!” “是吗?”苏星落心里像被人点了一下,“那我们先上去弄清楚,再砍他。” 可是奇怪,按照之前的发展,魔主一死,噬魂之墟理应大乱,魔物暴动,自相残杀,冲禁犯上。 这都过去许久了,四周仍是安安静静的,一点暴动的影子也没有。 上方也是一片肃然,引爆丧亲引的白圣也在伺机而动,不敢冒进。 她凝神盯着前方烟尘四起的惨烈战场。 突然间,魔气汹涌荡开,震颤地底,黑尘之中,无魍走了出来。 一人一剑瞳孔接连放大,苏星落冲上前去,自己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感慨,甚至涌上一股,想拥抱眼前这具更加残破的身躯的冲动。 但她马上重拾镇定。 “丧亲引失效了?那个女人,不是?” 无魍现在比苏星落所知更少,为人的理智也更少,胸中唯有对妻子的惦念。 如果那个女人是青楣,他凭本能同归于尽也好,如果不是?那他的妻,在哪? 魔主坐在女人四散的残肢前,脑中轰隆作响,再次归于混沌。 “不是?明明一摸一样啊?”白练也发出疑问,“夫人的样子,我化成灰都认得!” “如果有一个一模一样,但不是我娘的女人,也在疯人塔呢?对了,我娘是什么人?” “你娘叫沈青楣,是个大美人!” “修为呢?” “她就是普通女子,爱好做衣服,弹琴,画画,种花,养小动物……连剑都举不动的。” “……知道了。” 这样一个弱女子,怎么逃得过白圣的魔爪…… 苏星落低落下去。 她将白练告诉她的,关于沈青楣被关进了疯人塔的事讲给无魍听。 然而成魔的无魍似乎陷入了某种断片,只是痴狂地看着女人的残尸,不发一语。 苏星落默默陪了他许久,然后望了望上方:“爹,我上去了哦。” 要回剑宗,要去疯人塔,把这一切搞清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