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抱初愿椅背的手慢慢放了回去,靠后坐着,吊儿郎当浪荡模样换了冷傲的正色模样:“麻烦青叔稍我回市里一程,谢谢青叔。” ** 从西郊回行到市里的路上,蒋京伦没再开腔,只一双阴森的眼睛始终黏在初愿身上。 初愿被盯得后颈一阵阵竖起汗毛,像被一条毒蛇缠在身上,那蛇信子还在往她身上滴着黏腻口水。 路程过半时,初愿忽然注意到一辆熟悉的车从对面极速开了过去。 她回头往后看,眼见那辆车在后面调头跟了上来。 接着那辆车突然加速超车,常青被逼得减速让路,随后那车霸道地横在了前方,常青一脚油门踩下,初愿被惯性荡得晃了晃。 一个戴着墨镜的熟悉身影,拎着个特制棒球棍从车上下来,大步流星到车前叩手敲车窗。 初愿立即笑起来,落下车窗仰脸看他:“言哥!” 她指指他手里的棒球棍:“你这个是和我哥的那个一起定制的吗?” “嗯。” 许修言看她状态尚可,敛眸收了紧张,打开车门俯身探进去对常青问好,同时解了她安全带缓缓放回去,嗓音低撩:“听说初小姐扎了我车胎?” “……” “不仅扎了四个轮子,连后面的备胎都没放过,初小姐打算怎么赔偿?” 初愿立即看向常青,常青立即扭头看向了窗外。 “……” “……是个误会。” “是个事实。” 初愿正想笑着卖两句乖,忽然看到他左眼尾到眉梢有一大圈的伤,左眼也肿着,像拳头打的,立即变了脸:“谁打的?” “你哥,帮我打回去?” 初愿的冷脸变得有点尴尬,再仔细看,他下颌也有伤:“你们去格斗场了?” “嗯。” “还疼吗?” “疼。” “……” 许修言搂她腰问:“自己下来,还是我抱你下来?” 初愿碍于青叔在旁边,忙推他说:“我自己下。” 许修言牵她手下车,让她站在车旁等他,他开后车门看向里面的人。 蒋京伦扬着倨傲的下巴看着他,低垂轻蔑的目光像在看一条狗,许修言不开口,他也不开口。 许修言俯身进去,忽然将棒球棍砸到蒋京伦的手背上,蒋京伦被砸疼得骂喊:“操!” 许修言就这么抵着棒球棍,贴进蒋京伦的耳朵说:“你,包括和你有关的任何人,敢碰初愿一根手指头,我和初烈一起弄死你。我再额外加上你妈你妹,你全家的命,我他妈就用这个棒子,开破你们所有人的脑浆,你可以试试看我许修言这个畜生疯子敢不敢做出弄死你全家的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