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修言正站在车边抽烟等她,高悬的太阳又隐进了一朵灰云中,起了西风,风里都是薄荷烟味。 他手里没拿玫瑰花,抬眼看见她,灭了烟,问她:“怎么样?” 初愿没说话,走到车前低头拉车门准备上车,但没拉开,车门锁着。 初愿抿着嘴抬头,忽然看到一支复古红玫瑰花出现在她面前。 “??” 初愿惊喜看向拿花的人:“你买到了啊?” 许修言递花给她,带刺的绿茎用旧报纸包着,报纸外层用透明胶带缠着:“花圃里有玫瑰,但他们不卖,这枝是偷的。” 初愿笑:“偷的还能捡到干净的报纸和胶带?” “嗯,运气好。” 一枝完全盛开的复古红玫瑰,花瓣儿十朵层,繁复花瓣儿有六七十瓣儿,此时太阳又从云中游了出来,炙热阳光照耀,玫瑰芬芳艳丽变成了火红色,初愿举起来对着阳光看,心情好得弯眼笑出来,清澈眉眼弯出了美艳的愉悦。 许修言倚着车门,将人搂进怀里,低眸看她比玫瑰花美的唇瓣:“买套了,在拖车里试试?” “…………” 初愿低头看他手,他食中两指间正夹着个蓝色小包装,一条银光斜落在包装上。 “……您能不能不要总破坏气氛?” “因为只有在做的时候,我才能真正把你哄高兴了。” “……” “你知道我心情不好?” “从你扎我车胎,到见到蒋京伦,到此时。” “你为什么想哄我高兴?” “因为你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 “……” 初愿卑微地想,如果许修言愿意一直骗她,她应该也可以一直很幸福吧。 她此时忽然很想自欺欺人,想亲吻在车上取悦她和此时送她玫瑰花哄她高兴的许修言。 初愿踮脚靠近许修言,许修言垂睫凝着她的靠近——她还未碰到他唇,忽听到车声由远及近传来。 一定是初烈。 初愿双脚立即落了回去,下意识要退离开许修言的身边,但下一刻她被许修言猛的按住后腰,让她反应不及的吻落在了她唇上。 初愿惊讶睁眼看他,他没有探舌吻进来,没有湿润接触,只是压着她,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里,许修言盯她的眼里有令她心惊胆颤的阴戾。 初烈的车开了过来,不停按着骤然发怒刺耳催促的喇叭声,初愿用力推许修言,却怎样都推不开。 直至车停下,初烈从车里下来,许修言才放开她,他唇上印了她的口红,抬手擦着。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