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软绳记下来韩盈身高臂长,曹良又拿着几块布在韩盈身上比对了下,最后选了一块偏深的蓝色布料转头和左仪商量起来。 这两人又开始聊得欢,韩盈顿感多余,再加上她还有事做,也就不再多待,吱了一声就走了。 回医属的路上,韩盈又想起来延安县的情况,财富有时候和咳嗽一样,根本没办法隐藏,只能拖延,拖延的越久越好,而在这个过程中,她最好爬的更高,或者和更大的人物有利益牵扯。 面对这样的现状,庆侯再一次跳入到韩盈的最佳选项里面,毕竟她如今只有两条路,郡直系上级和庆侯,相较于后者,郡内想要摘桃子的人太多,而且下手也方便,一份调令把尚傅调走就好。 但庆侯就不一样了,他根基太薄弱,没有多余的家人过来占据位置,甚至连他自己也处于被他人的窥视当中——盐马暴利可不是说着玩的,这等膏腴之地,肯定谁都想要。不过比起来韩盈,他更幸运,因为他本身就占据高位,而且有暴力守护自己的财富。 “可维持暴力也很要钱的啊。” 韩盈忍不住轻声呢喃,哪怕只是让亲信吃好喝好,那也是一笔极为恐怖的支出了,更不要说战马之类的配置,武装一个骑兵怎么都得两万钱,这就差不多值两块金饼了! 当家才知柴米油盐贵,韩盈就不信庆侯会不做这生意,不过—— “得一步步来,先把对方态度改了,再吸引对方上钩。” 韩盈细细思索了好一会儿,有了主意。她挥笔写下数份简牍,叫过来医属的护理,让她将这些分别送给周户曹和沈市掾等人,随后又收整了药箱,卡着庆侯应该是吃过午饭的时间去给他看诊。 庆侯也是个老油子,明明上午找蔡彭给自己看过,此刻看到韩盈也丝毫不见尴尬,还冲着她抱怨起来: “这都八九天了吧?我这腿上的伤怎么还没有开始结痂?还有这药,就不能再改改吗?熬的稠一点,只有小半碗,或者是两口闷掉就行,省得本侯喝的什么都吃不下了! 漫长的治病过程中,患者必然会因为复原太慢而提出种种意见,毕竟这个过程太痛苦,只是面对这种真能按照他想法来治的,韩盈也不惯着,她直接拒绝: “庆公,你的腿已经有了病变,常人一两个月长好的,你得用四倍的时间,急不得。至于这药,牵一发而动全身,稍微改了一处,其它都得出问题,还是就先这样喝着吧。 中医对药物熬煮饮用极为严苛,轻易不可改变,看着好像是某种玄学,实际上确是有不同效果在的,只是如今韩盈没有办法利用各种仪器去检测出来效果在哪里,但后世的西药,仅仅是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