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不吃还无所谓,饭那么乱煮,最后盛碗里的似汤非汤的黑乎乎东西不仅看起来没什么食欲,吃起来更是让人犯恶心,桓贲嚼都不嚼的,强忍着将碗里的饭稀里糊涂的全咽下去,转头又喝了两大碗井水才将嘴巴里的苦腥味全给压下去。 “哥你怎么又去喝井水了!” 桓贲还没有转身,就听到了自家妹子桓秀的声音,他无奈的将碗井边,转过身便问: “就煮的这饭不喝水压一压,非得全吐出来不可,对了,你吃饭了没?” 已经开始饿了的桓秀,嘴巴里又泛起昨天相同饭食的古怪味道,略微带着菜色的脸上又多了不少黑,苦着脸说道: “没呢,我一会儿就去吃。” 桓贲眼中多了几分同情,他拍了拍小妹的肩膀,又伸手指向了自己提上来的水桶:“还有大半桶水呢,自己舀着喝吧。” 跟着县里来的女医学过医术,成为村里唯一一个村医的桓秀很想再说遍井水不能多喝,可再想想现在的情况,她不由得叹息一声,应道: “好,多谢大哥了。” “都是一家人,这有什么谢的?” 桓贲看着小妹瘦下来的脸颊,不由得多了几分心疼,刚想继续说话呢,突听得一阵马车声响传了过来,扭头望去,只见两个青壮男人和一个妇人牵着三辆马车往这边走,车上坐着个人,后面还坠着两个老人和一个五六岁出头的小孩,而车上绑着满满的都是麻袋,看起来极重,这让马拉起来极为吃力,车速慢的还没人走路快。 看看麻袋的形状,桓贲心里顿时有了数,那里应该全都是粮食,能有六七十石的样子,就是不知道这是村里哪家的亲戚,拖家带口的过来。 桓贲正打算等这些人近了问问,他还未动,车上坐着的人看到了他,直接高声喊道: “二哥!” 这声音好耳熟! 桓贲想不起来是谁,却极为确定这绝对是自己亲戚,连忙迎了上去,架车男人颇有有眼力的停下,喊他的女人挺着大肚子从车上小心翼翼的下来就往他这边走,边走边放声大哭起来: “二哥,我们一家在外活不下去了啊!” “小冉?” 离得近了,看清楚女子面孔的桓贲顿时上前扶住了对方,这是他叔家的妹妹,三年前嫁到了别亭,因为路有些远,一年半载的才回来一趟,怪不得他觉着熟悉又陌生,想不起来是谁呢! “回家了就没事了,小冉你先别哭,跟哥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桓冉强忍住泪,强做镇定的回道: “下大雨之后,县里、村里都乱了起来,我们村离县城近,县里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