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盈的情况其实也差不多,御史在郡守之上,那再调职,无论是平调还是晋升,合适的都只有三公九卿,但这个以她的年龄,资历、性别,以及在位的大臣来说,她上位的可能太小,回去之后给个荣封,等待下次机会,才是更有可能的情况,至于亏不亏—— 这四年她几乎把女医铺完了江淮十六郡,更不要说发掘提拔的各类女官吏,仅凭这点收获,她就不算是亏。 就是机会还真不一定会出现特别合适的,唔,要不要再做些谋划呢? “我听闻郎官司马相如出使西南夷,目前也在修渠,那条渠从长安沿着终南山直到黄河,总长三百余里,能让关东到长安漕运时间省去一半,也能溉田万余顷,据说已经修了大半,再过个一年左右便能通渠。” 正当韩盈心里闪过谋划念头的时候,娄行突然提及了旁人,有些感叹的说道: “天下能人何其之多啊,韩婴,你还是要多为自己打算几分,不然等他们这样的人借着功劳迎风而上,将职位占据,你就更是难升了!” 司马相如。 当地位达到一定高度,韩盈听到的历史名人也越来越多了,只不过,韩盈对他的认知只是历史上有名的‘软饭硬吃’之人,一曲凤求凰骗的卓文君跟着他当垆卖酒,倒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治水的政绩,不过—— 卓家好像非常,非常,非常有钱来着。 这还真不是假的,韩盈从自己所积累的信息中查了一下,果然,卓家是川蜀冶铁巨商,家财千金,田地万顷,其日常奢靡程度堪比诸侯王。 这不仅让韩盈怀疑司马相如修这条水渠,有多大的几率请了老丈人帮忙。 回忆着关于卓家财富的传闻,以及挥手给司马相如上百仆人,百万钱财的数额,韩盈忍不住道: “岳父有钱真好,以及,这世上最愚蠢的行为,果然还是拿钱投资男人还嫁给他了!” “啊?” 娄行怔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话题为什么会跳到这儿。 “娄叔,你可是有孙女的人啊!”韩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如今是治水都尉,如司马相如这般围猎她的也不一定没有,董姨教不了,还是得你来,就算是想把她嫁出去,也不该是这种无底线之辈,能做出当垆卖酒之事,日后发迹,对妻子又能有多好呢?” 韩盈的话,娄行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可听着听着,他脸色也变了起来,只觉着这种情况说不定还真的会出现。 这就让人烦闷了。 他一定是年轻时太逍遥了,临老了才会有这么多需要愁心的事情! 约定好午饭,娄行犯愁的回了自己的营帐,而韩盈则是迎来了听到消息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