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统一,而外臣又是社会的主流,无论是刘彻还是韩盈,都做出了略微退让的举措,哪怕知道这不应该是错的,但这种举措,还是让两人都有轻微的,在做违反身份‘错事’的感觉。
共同犯错的同谋感,很能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君臣之间也不例外,尤其是刘彻这种并非政治动物,而是带着自身喜怒哀乐,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真实化一面,不知不觉间,韩盈对皇帝‘汉武帝’形象的敬畏便开始散去大半,行动间也没有过去那般拘谨了。
而刘彻则更加随意了,他屈膝直坐在矮榻上,拿着两张薄薄的纸张,颇有些不满地开口:
“以前一口气能送过来三四篇,怎么这次竟只写了一篇?”
不等韩盈开口,刘彻便抬头看了过去,原本不满的语气也化作了戏谑:
“是不是因为跟了你,才学着懒起来的?”
在写文章上,韩盈其实也有勤奋的时候,尤其是早年的规划方案,详细的都能当书看,只是那时候她还没有主持过要事,能直接用资历证明自己,必须全方位的规划,让皇帝看到她的能力,现在嘛——
谁还会写那么耗时间,耗钱,卷同事招人厌烦,具体操作还没办法完全按照它来的东西?
皇帝显然也明白规划方案不可能写一直那么细,对韩盈时候和其他大臣差不多的汇报也没有其他表现,此刻提及,就是纯粹的调侃,缓解气氛。
韩盈很轻松确定了皇帝的态度,她同样放松地笑了起来:
“还真不是学我,陛下有所不知,这几日有太学生私下传阅愤鬼新篇,略有些荒废学业,以至于被明公抓到,见他竟写了三篇杂文,觉着太过闲暇,便让他将左传隐公篇在一月内全背下来,还要检查,现在顾迟背书还来不及呢,哪还有时间写这个?”
左传关于隐公的篇章,总共有十一篇,少则百字,多则上千,还全都是文言文,背起来更加困难,哪怕是记忆力远超常人,在不知其意的情况下,一个月内什么都不干,也不一定能全背下来。
而顾迟记忆力只是略微比常人好些,本就背不完,前日被韩盈那么一教,百分之百要去看韩盈收集的资料和研究,那全背下来的可能就更低了,韩盈觉得,五篇都算是多了。
不过没关系,虽然顾迟背得少,没有达成明公的任务,但问题肯定多到让他满意!
不教春秋教左传……想想左传重民本思想观念,韩盈觉着自己还是能忍的,想来明公也会忍她这一点小小的不满吧?
那么大的人了,肯定不会和她这个小年轻计较!
“左传?还要背十一篇?”
听韩盈这么说的刘彻不由得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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