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成咬了咬牙:“我知道了。” 说着他在上面快速批字:经调查,情况不属实,不同意有任何处罚。不利于稳定军心的事,勿做! * 马师长的批字很快传回了松香厂。 厂长办公室里,杨东平把公函递给阮佩娴。 阮佩娴认认真真读了一遍,“那怎么处理?群众举报信,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吧?” “这个孔三伦不男不女的,也是个惹事精。”说着杨东平瞥了阮佩娴一眼,他知道,这是阮佩娴搞出来的事。 面对领导的点拨阮佩娴也不在乎:“前天县里发来的文件您也看了,让各厂重用这批去深造的大学生,这个苏月禾是方运红的心腹,我们怎么重用她?所以借着这个事情处理苏月禾是最好的机会。总不能部队那边说不让有任何处罚,我们就不处理吧?” 杨东平看向阮佩娴:“你想怎么处理?” “我们就顺着部队的回函来说事,不说处罚,就说根据方运红徇私这个事,做出相应调整,苏月禾深造名额不取消,但由在读改成函授,函授的话,毕业时间也会相应往后拖延一两年,两年之后,重要还是不重要已经不重要了。” 杨东平想了想:“这个折中的办法好像还行。” 阮佩娴笑了笑:“是的,既给了部队面子,也限制了苏月禾被重用提拔的资格。” 又聊了几句,阮佩娴站起来,才往外走两步,她又折回来问杨东平:“厂长,改革的事,您这边下定决心了吗?” 杨东平刚上位,位置尚未坐稳,做事比较谨慎:“我再想想。” “财务那边算过了,单单采购设备就要差不多九万,还有承包林场,大靖要四万二,靖湾要三万。这些支出加起来至少要十七万,厂里各项开支也大,贷款的事,就势在必行。” 从林业局剥离出来的时候,松香厂并没有分到多少现金,厂里的现钱目前只有六七万,而现在又是淡季,回款慢,开销大,杨东平怕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扯着蛋。 阮佩娴试探道:“厂长,我有个朋友,省城来的,很有钱,他想跟你见见面认识认识,或者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杨东平:“合作什么?” “关于林场承包的事,我们可以把包袱甩出去。” 杨东平盯着阮佩娴,他知道阮佩娴是个有门路的人,当即答应约时间见面。 当阮佩娴把处理结果告诉苏月禾的时候,苏月禾知道这已经是师部强硬态度下的最佳结果。 阮佩娴温和笑道:“我知道你是无辜的,这已经是各方协调的最佳方案,既保留了你的学籍,也给了举报者一个答复。就是要委屈你,后面改成函授学习之后,可能要晚一两年才能毕业。”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