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很担心若悠月会因着怕连累她们而委身自己。 若悠月的嗓音仍是虚弱,但却浅笑道:“我和他……总要……有个结果……我不能、一直、躲……” 大家这才想起,戚烨的三月之期马上便要到了。 既然若悠月已经说到了这件事,想与戚烨有个了断,那她们也已无法再劝。 第二日戚烨带走若悠月之时,温梦梦和孙茜儿的言语“威胁”自不必谈,就连一向温柔贤淑的柳安然都对戚烨道:“若是悠月和她腹中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即便您是王爷,我也不会放过您。” 这些话语都可谓是大不敬了,但戚烨并没有动怒,只是冷声道:“好。” 若悠月半倚在马车上,从小窗中看着越来越远的糖水铺和站在门口的姑娘们,眼眶一酸。 “病好了我们便回来,温姑娘她们也说,每日会来看看你。”戚烨将她揽进怀中安慰着,一双大手轻抚着她的背脊。 “嗯。” 若悠月浑身没了力气,便也只能顺着他,闭着眼感受背后传来的温度,第一次莫名在戚烨身上寻到了安心之感。 可他们二人之间,始终还有她家人的那道坎无法迈过,也许,这些日子过了也是她对他说永别的时候。 其实戚烨目前所居的住所离糖水铺并不远,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地方。 戚烨抱着若悠月穿过古朴的小院,推门进入房内。 若悠月瞧着房间内再简陋不过的摆设,忍不住掩唇而笑。 见她面露笑意,戚烨心情也不住好上了几分,问:“怎么笑了?” 说罢,小心将她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 “我只是觉得。”若悠月又打量了一番这个小屋子,而后才继续道:“在这里、我们倒更像对普通夫妻。” 戚烨身形一顿,不知如何作答,只转身替她倒了杯水。 “喝些水吧。” 若悠月点点头。 水入了口,尚感余温,应当是他早上特意烧的。 喝完了水,戚烨将杯子置于桌上道:“我去将粥热热,你先休息。” 若悠月应了,目光顺势便落到了放杯子的桌面上,上头有一封尚未拆完的信件。 房子小,桌子离床倒也不远,她很轻易便看到了信中的内容。 是军中的密报。 信纸有两张,却只展开了一张。 军中来报,通常戚烨不可能不一次性看完,更不可能看完后不将信纸燃了。 在这种事情上,他一向格外小心谨慎,断不可能有差错。 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昨夜她生病之时,他竟丢下这些先来看她?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