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监视。” 迟早能找到的。 死士应了一声“是”后,站起身来从书房中退出去,并以双手缓缓将门关上。 木门缓慢的关上,缝隙中的韩临渊的身影也渐渐变小,最后“咔哒”的一声细小声响后,门内便成了一个独立的封闭空间。 书房内,寅时初,天儿还?未曾亮,书房里的灯还?烧着?,蜡烛的气息和墨的味道一起飘散,韩临渊那张俊美的面颊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微微有些扭曲,他那双瑞凤眼盯着?桌面上被撕烂了的画,过了很久,才缓缓地低下头,将面颊埋到了自己的掌心里。 在哪里呢?言暮,我的妻,我相?伴一生的人。 我要找到你。 我要把你关起来。 我要让你终身忏悔。 我的妻,我爱你。 摇晃的灯火映衬着?韩临渊的身影,将他的影子拉的好长,恍若鬼魅一般映照在墙上。 找到她。 韩临渊想,找到她。 —— 许是韩临渊的执念太过强烈,以至于萧言暮在睡梦中,渐渐梦到了些不?好的东西。 东厢房帷帐内,清雅的女子睡在床榻间,恍惚中,似是被那纠缠不?断的梦魇拉入了一场诡谲的梦里。 她又回到了那一日的湖水底,脏污的臭水汹涌着?向她扑过来,她无力挣扎,只能渐渐被压在最下面,韩临渊变成了一团团黑色的雾,扯下了她的衣裳,露出了她雪白的肩颈,她躺在水面下,渐渐被黑色浸染,一双眼也变成了污浊的黑,只有她的心还?是红的。 她拼命地扑腾着?,挣扎着?,渐渐自己生出翅膀来,缓慢的在水下游动,慢慢的浮向水面,浮向飘着?光的地方。 她“呼”的一下挣出了水面,也“呼”的一下从梦境中醒来,满身大汗的骤然在床榻上坐直了身子。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明?媚的阳光从窗外落进来,将这个房间照亮,萧言暮骤然拉开床帏,瞧了一眼天色,舔了舔干巴巴的唇瓣,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她恍惚间,竟然以为自己还?在韩府,幸好她出来了。 “萧姑娘。”她拉开帷帐的同时,在她的外间传来了程小旗的声音:“睡醒了吗?我去给你提点?水来梳洗啊。” 程小旗总是不?分昼夜的守在她的外间,她若是醒着?,程小旗就进来与她说?说?话,她若是睡了,程小旗就守在外面,像是——像是萧言暮身边最有力的一道防线。 “好。”萧言暮道了一声后,匆忙自床榻间起身,拿了一套衣裳来穿。 府内没有女子,但是衣裳之物从不?短缺,她穿的都是最好的,今日备给她的是一套白锦绣银嵌兰花的百褶长裙,出尘的白与清雅的兰相?交刺绣,外衬了一件雾蓝色的大氅,上有雪白的雪绒毛儿,裹着?萧言暮白嫩的脸蛋。 她发鬓一向清爽,没有簪过多的首饰,只以一根银簪挽了一个海棠垂鬓束在脑后,露出一张素净的面容来,远远一望,似是山中明?月,清辉摇晃。 “来咯。”下一刻,程小旗已经左手端着?热水盆儿、右手提着?早膳盒进来了,她将热水盆儿放置在黄花梨木架子上,道:“你自己来洗。” 程小旗顶多帮她倒热水,至于什么伺候人净面这种细致的活儿她是不?会干的,幸而?萧言暮也没有矫情到那个地步,她快步走来,俯身洗了一把脸后,以白帕净面,然后问道:“昨儿个你说?去查案,可有给我找到合适的案子?” 程小旗已经抽身转到桌前了,她将手里的食盒打开,将里面的吃食一样一样的拿出来,端放到桌上,一边放一边说?:“有,找到了,你先过来用膳,吃过之后,我带你出去转转,沈千户说?了,他最近忙,暂时没时间管咱们俩,你想出去玩儿就出去玩儿,想玩儿多久都行?。” 沈溯这边跟程小旗打过招呼,所以程小旗才能畅通无阻的去调遣档案,去抢案子,去带萧言暮四?处转来转去。 沈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没有因为萧言暮的话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而?糊弄她,也没有因为她的弱小而?擅自替她做决定,他像是郑重对待一件大事?一样,来对待萧言暮的选择,哪怕他心底里都觉得萧言暮不?一定坚持的下来。 萧言暮听到“玩儿”的时候,便知道沈溯和程小旗心里都没真的把她当成是“同等的同僚”来看,但她心里更清楚,她现在确实也没那个本?事?让人家对她“刮目相?看”,只能憋着?这口气,忍着?往下听。 她想证明?自己,也不?该是现在跟程小旗反驳,而?是应该“到事?儿上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