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姜式说得十分干脆,“在你手里,最终都会变成武器,早晚有一天刺向我自己。” “姜姜,如果要流血,我一定是把自己排在你前面的,一直都是。”牧楚为轻声细语,却又像在说着什么狠话,“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再也没人敢了。” “可是伤我的,从头到尾,都是你。”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麻木,姜式终于委屈的哽咽出声,红了眼眶。 —— tbc 第107章 姜式一哭,牧楚为便乱了阵脚。 “怎么哭了?” 眼睁睁看着他抱走金予乘的时候,被他折磨得满床血迹的时候,姜式都没在他面前哭出来。 牧楚为都快忘了,原来姜姜的眼泪杀伤力那么大。 他呼吸一滞,手忙脚乱捧着手去接姜式的眼泪,泪滴落在掌心里,烫得他不知所措。 可他明明没了痛觉啊。 怎么此刻心还抽疼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姜姜……”牧楚为低声唤他,“在那之后,你害怕过车么?” 车祸之后。 “车?”姜式当然不怕,“害我的又不是车。” 他连罪魁祸首都不怕,又怎么会害怕一辆车? 空气静了几秒,小厅内弥漫的仿佛只有茶香。 “可我好怕啊……”牧楚为把这段时间刻意藏起来的软弱袒露出来,撕开那块血淋淋的遮羞布,“但我一分一秒都不敢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我只能抱着你的衣服,躲在那辆撞坏的破车里筑巢,逼自己不去害怕。” 姜式第一次听牧楚为袒露心声,但他也只是默不作声地听着。 “可是现在,那种害怕的感觉又回来了。”牧楚为把姜式抱入怀里,姜式的脸侧紧紧贴着他隔着衣服依然滚烫的胸口,“你明明就在我怀里啊,可你一哭,我就觉得好像又快要失去你了。” 他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助,心跳声几乎快要从胸膛蹦出来,与方才那个游刃有余的牧总天差地别。 姜式却觉得,此刻的牧楚为,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之前我一直觉得,那场枪击是我该还你的,无论是我还是金予乘,欠你的痛,就该血债血偿。”牧楚为说到这里时已经失了力气,眼神渐渐黯淡,“直到后来我自己躺在你睡过的那张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动弹不得的那些夜里,我就想,啊……原来我的姜姜当时是这么熬过来的啊,多疼啊,但我却连感同身受都没办法做到,我是个彻头彻尾失败的alpha。” “对。”姜式同意。 “我想补偿你的。”牧楚为用指腹轻轻抚摸姜式流过泪的眼角,他心疼坏了,“怎么又害你哭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