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在那高脚杯中看出些端倪,鬼使神差拿起来,凑近杯口轻嗅。 “卧槽!”梁晚惊呼。 姜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杯中红酒替换成了葡萄汁! 那是一座孤岛。 姜式乘坐直升机登岛,风很大,他下意识紧了紧呢子大衣的衣襟,裹紧了自己。 这是牧楚为的监狱。 姜式绕过门口的泳池,是的,这家伙还真说话算数,住进了带泳池的监狱。 不光泳池,别墅,酒窖,管家一应俱全。 管家迎出来,向姜式汇报牧楚为的近况:“原本安排好的乐团演出被先生推掉了。” 没错,这货甚至还修了一座音乐厅。 说是坐牢,与度假的唯一区别,就是牧楚为本人不能离开这座岛。 姜式无奈摇了摇头:“那他都在做什么?” 管家:“这些日子先生都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我们也不知道。” 上了楼,管家敲敲房门。 屋内传来一声。 “晚饭放门口就行。” 姜式失去耐心,干脆直接推门进去:“闹绝食啊?” 牧楚为怔了一瞬,回过头:“你怎么……” 姜式:“我不能来啊?” “怎么会?”牧楚为立刻扔下手里的东西,扑过去将人狠狠搂进怀里,反应过来,又慌忙松了些力道,“你不嫌我这里冷清,我高兴还来不及。” “说得你像进了冷宫一样。”姜式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现在的表情,肯定又在卖惨装可怜。 牧楚为抬手将他落在耳边的发丝挂去耳后,指尖的发丝沾染凉意,牧楚为刻意轻叹一声:“年老色衰了,进冷宫也是迟早的事。” 知道他意有所指。 姜式斜睨他一眼:“闲得慌了跟自己玩宫斗是吧?” 牧楚为:“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姜式装傻:“说什么?” 牧楚为低头,鼻尖在他耳朵蹭了蹭,低笑着问:“就不哄哄我?” 谁知姜式拿整只手掌捂住他的脸,一把将他脑袋推开,先发制人:“别惹我啊,我现在脾气不好。” 以前脾气好么? 牧楚为虽然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只敢说:“我只是担心社会险恶……” “再险恶我能做什么!”姜式眉毛拧起,凶巴巴的,“那种谣言外人信也就算了,你也信?我这样子就算真给我塞个男人我又他妈的能做什么!” 牧楚为自知理亏,难得一见的语塞,摸摸鼻子:“别生气呀宝贝,你不能动气的。” “你最近把自己关房间里捣鼓什么呢?”姜式问。 牧楚为带他参观:“我觉得我有做木工的天赋。” 姜式瞥了一眼满地木屑,硬是没看出天赋在哪儿。 “副业?”姜式挑眉。 “我想亲手做一张小床。”牧楚为说着,拿出自己画的设计图给他讲解,“这里可以挂小玩具……” 别说,还挺像模像样的。 姜式稍稍抬眼,看见夕阳暖金色的光浮在牧楚为侧脸,凌厉的线条都变得柔和,他讲起小床的每一处细节时,眼底浸满温柔。 再看看满地狼藉。 姜式不忍心打击他,说:“其实睡不了多久的,买一张就行了。” “那怎么能一样?”牧楚为铁了心要给自己找麻烦,人到中年,总裁改行当木匠。 姜式见他眼神发亮,盛满期待憧憬的光。 也不好再找退路。 他会心一笑:“那你做快点,我可等不了你。” 牧楚为在他额头落下近乎虔诚的一吻,从那件厚重的烟灰色呢大衣里将人剥出来,温热的手掌小心翼翼抚上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是你们哦,宝宝。” —— end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