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沈惊瓷有些执拗,明明已经该住口的话偏偏非要问到底,眼中的酸涩开始往上涌,她直直的盯着陈池驭手指扣着的杯子:“那就不捡了吗?” 陈池驭却痛快的嗯了声:“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玩意儿,就不要了。” 沈惊瓷双手撑着沙发的两边,没想到他会说这么直接。 明明之前还是好好地,为什么一个周就变了。 他不懂,鼻尖慢慢变红,声音也发哽:“那如果我很...” 陈池驭打断:“一个杯子而已,没什么如果。” 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杯子。 陈池驭挪开手,从烟盒中敲出一支烟。 和上次一眼,还是白色包装的黄鹤楼。 细细长长的烟停在指尖,他转着,但没点。 失态的话堵在胸口,气喘不上来,难受的要死。 她抿着唇不说话,好久,才想到什么,跟找到什么证据一样。 “那你刚刚,是不是喊得我的名字。” “不是。”男人回答的利落,声音已经含了不耐,有种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的意味。 不是。 那真的是另一个人吗。 心里的侥幸被他亲自打破,声音在不正常的颤,最后一丝勇气终于被消耗完毕。 眼尾一滴泪猝不及防的落下,不轻不重的砸在黑色的沙发上,沈惊瓷手指慌乱的抹掉,生怕被谁发现。 打火机扳动扣板的声音响起,但没有烟味。 他还是没点,手指一下一下的摁着银色的打火机,节凑稳定,却好似在催促。 沈惊瓷深吸了一口气,牵强的笑了笑。 她还算平静的回答。 “那我听错了。” 沈惊瓷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为什么憋了那么久的事情就因为今晚的一点不同而越界了。 她不该说的。 女孩兀的站起身,使劲的掐着手心憋回泪意,她扯出一丝笑,不去看陈池驭,自己说着:“那我先走了。” “下次见。” 说完,沈惊瓷背过身,踩着地上的碎玻璃和水渍往外走。 小腿不小心碰到桌角,钻心的痛。人却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陈池驭再也没有声音。 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赶紧抹了一把,咬着唇不出声。 她小跑到路边,极力的向远处眺,眼睛睁的很大,用劲的克制着 只是风吹的还是干涩。 她向那辆出租车招手,上车缩起来若无其事的对司机报出地址:“沥周大学。” 车子飞快行驶,风呼呼的往车里灌,吹得沈惊瓷头发乱起,她眯了眼。 外面的夜如此平常,和每一天都别无二致,沈惊瓷别脸看着窗外的景象,手指用力揉了两下眼。 偏偏一抬手就看到左腕上的东西。 泪像是珠子一样不要钱的往下落。 沈惊瓷仓促的脱下来,颤抖着不敢出声。 前面司机听到声音,以为小姑娘失恋了。 “哎呀怎么哭成这样了,怎么了?失恋了啊?” 沈惊瓷鼻音很重的摇头说不是。 根本连失恋的机会都没有。 沈惊瓷缩着腰,咬手抵在唇边,牙齿咬着指骨克制,满脸湿润。 她不应该来的,不应该窥探陈池驭的生活。 那从来就不属于她。 是她太贪心了。 只不过周四真的好讨厌。 说了下次见。 就好像真的还有下次见。 真的有吗。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