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进怀中。 耳边响起散漫轻佻的笑:“学的不错啊,沈同学。” 沈惊瓷手心出了汗,视线扫了圈周围,生怕被人发现。 她平息着心跳,呼吸却意外的舒畅。不自禁的扬起一抹笑,说了两句承让:“还是陈学长教的好。” 陈池驭一愣,忽然想起那个黏上来的那个柔软的吻,身体传来燥意。 他轻浮的啧了声,声音低沉,不知是在跟谁说:“真学坏了啊。” 二十三层的天台,沈惊瓷裹紧了外面的衣服,手被陈池驭握着:“怎么来这里。” “冷不冷?” 沈惊瓷摇头:“不冷。” 他带着她往前走,夜色将他的侧脸刻的更深邃,下颌骨精致凌厉,薄唇微抿。在沈惊瓷开口的前一秒,他的声音响起。 “年年,抬头看。” 与之同时响起的是巨大的砰裂声。 大朵大朵的烟花在头顶上方炸裂,星星点点的火光从中心散开,坠入凡间。漆黑的夜空瞬间被点亮,又映照在她的脸上。 呼吸停滞,沈惊瓷愣愣的看着眼前。 一束接着一束,不断地在眼前流转。 寂静无人的夜里,空阔的马路上,在这个角落,出现了一场盛大又壮丽的烟花。 她下意识的去看身边的人,陈池驭同一秒回眼,他们撞入彼此的视线。 “这是...”沈惊瓷茫然又惊慌,一种不敢说的猜想呼之欲出。 他站在她身边,声音从热闹又嘈杂的烟花炸裂声中脱离,从左耳传入沈惊瓷的耳膜,酥酥麻麻的热胀一直流到胸腔下的心脏。 “恭喜我的年年。” “又长大了一岁。” “这是二十岁的第一个礼物。” 哪能来不及啊,他的年年得是最好的。 什么都不能拖欠。 沈惊瓷怔怔的看着绽放在自己眼前的烟花,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 眼眶好热,水汽模糊了视线,光成了虚影在眼中泛起涟漪。 手指忽然触碰到粗粝感的指腹,陈池驭捏住她的手指却蹭她眼尾,好笑:“嗯?怎么这么爱哭鼻子。” “陈池驭...”沈惊瓷一下子抱住人,手臂紧紧地环住臂膀,嗓音又颤又哭:“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她觉得自己快要溺死了,又惴惴不安。得到之后就再难放开,好想时间停在这一刻。 烟花易冷,沈惊瓷看到后面那朵金色的烟花泯灭,又有新的接上,热闹依旧。 “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会。” “那我们会分手吗。” “不会。” 沈惊瓷勒的他好紧,没有安全感的追问:“如果呢。” 男人漆黑的眼眸静凝着她,好似一汪深潭,半响,他沉沉开口。 “没有如果。” “那我就等你,等不到,就抢回来。” 他想到什么,眼中情绪开始翻滚,声音全是沙哑,刻意压低,十足的压迫力。手掌摁住沈惊瓷的脖颈吻的发狠,说出来的话也狠。 “但你要是敢玩我,就完了。” 高高在上的无爱者被她拉下神坛,他清醒的看着自己一步步沉沦。 “所以沈惊瓷,你别想跑。” 他会忍不住的想弄死她。 不知道小姑娘听没听懂,怀里的人胡乱一通的点了点头,陈池驭低头就看见她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不跑,不分手。” “一直在一起。” 沈惊瓷抽噎了一下,自己忍住,抬头认认真真的说:“我也会对你很好的。” 刚刚硬起来的心一下子软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