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唯一不一样的是,一进来床上就摆了两个枕头。 之前也不是没有和陈池驭在一张床上睡过,不过那时她疲惫又害怕,只感觉他身上的温度好舒服,想要再靠近一点,仅此而已。 和现在的心情完全不同。 陈池驭的手上有一股很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应该是柠檬味,沈惊瓷没靠近就闻到了,她随口说了句,陈池驭动作一停,可能是会错了意。挑眉气笑了:“还挑剔,你男人都没给别人洗过衣服。” “你是第一个。” 沈惊瓷摁住他的手,不小心碰到那个戒指,听到那个“第一个”笑眯了眼,改口:“没有挑剔。” 陈池驭轻嗤,摁着人倒下语气恶狠:“睡觉。” 沈惊瓷忍着唇角的弧度,哦了声。 两个人面对面靠的好近,清浅的鼻息交织在一起。 周围安静,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气息逐渐均匀,似乎睡着了。 可是沈惊瓷睡不着,她偷偷睁开了眼。 今天的月亮是弯的,只有一个角能从窗户内看到。清浅的月光下,瞳孔映出男人静淡的睡眼,棱角和锋利都收了几分,平时被遮住的那种少年感出现。 胸腔有欣喜和甜蜜要溢出来。像是大梦一场,枕边人和十几岁喜欢的少年模样重合。 这种感觉让心悸动的厉害。 男人闭着的眼睛却突然睁开,抓了一个猝不及防。 睁着眼偷看的小姑娘呼吸一窒,忙不迭闭眼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池驭眼中已经有了浅浅睡意,倦懒的掀起眼皮。额前的发微微凌乱,惺忪随意的看她:“看什么。” 被抓包的沈惊瓷下意识的否认:“没看。” 男人显然不信,抵着她的后腰把人往自己身上凑。声音有点沉哑,却有一种莫名的宠溺:“偷看还不承认。” 沈惊瓷黑长的发铺满两人枕头,陈池驭又闭上眼,侧头嗅了下。他鼻翼轻轻动勾起笑,像是抓住了她的小尾巴:“还偷了我的洗发水。” 被子中的大掌在动,顺着宽松的t恤上游。抚过脊背凸起的骨节,陈池驭懒散补充:“是不是还有沐浴露。” 沈惊瓷被弄得好痒,伸手去抓他,却反被陈池驭一把抓住。 他还是闭着眼,不用看的就能捕捉到她的动向,磁性的气音含糊随意:“我检查检查。” 沈惊瓷羞红脸:“检查什么啊。什么偷你的,我是...就那么一种好吗。” 沈惊瓷用的当然是陈池驭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陈池驭又没单独给她买,她不用他的用什么。 “就是。”陈池驭再次睁眼,漆黑的瞳孔好像一个钩子盯着她,嘴唇微动,似真似假:“你把我整个人都偷走了。” 沈惊瓷愣了下:“啊...?” 他的手掌顺着肌肤纹理不断上移,停在了后颈。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掀起一大半,卡在手臂又堆积,还好有被子盖着,沈惊瓷感觉到身前也传来凉意。 陈池驭捏了两下她的后颈,漫不经心的提起什么:“你还没有跟我说新年的第一句喜欢我。” 沈惊瓷发现陈池驭在某些地方总有一些奇怪的仪式感或者占有欲。 就好比现在。 后颈传来无力的酥麻感,沈惊瓷刚想说,又意识到什么。 她微微仰头,吞咽了一下,小姑娘细声开口却不是顺从,而是说:“你也没有对我说。” “我说了的。” 沈惊瓷拧眉:“什么时候?” 话落,陈池驭没有回答,却忽然开始低笑。沈惊瓷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已经听到他细细盘算。 “在年年说不会那会儿就说了。” “开始也说了。” “还有年年说手疼的时候。” 他顿了下,了然:“哦对,还有最后,年年往后缩的时候。” “其实还说了好多次,你都没听见。每次我硬...” 沈惊瓷终于意识到陈池驭指的是什么,她瞪大了眼,立马去捂他的嘴。 “你怎么又开始了!” 陈池驭挑挑眉不说话。 沈惊瓷闷气的想,他脸皮好厚,比不过。 掌心忽然出现一抹潮热,湿漉漉的触感让沈惊瓷一颤。 对上的就是陈池驭痞坏的眼,她跟触电一样迅速收回,他用事实证明自己是真的比不过,只好强行转移话题:“不是说睡觉吗?”M.dXSZxEDu.cOM